——不,就連名字都已經在過于漫長的時間之中被逐漸舍棄忘記。
所留下的僅僅只剩下了屬于自身個性的代稱。
‘allforone’。
“——這樣也不錯。”女孩子手中握著筷子,歪了歪頭,這么看著他笑著說道,“既然你知道我的這個‘個性’的話在你看到對方的時候應該就會反映過來,到時候知道逃跑就行,畢竟——對于你來說,他的危險程度絕對比我還要高。”
“……。”
意識到了什么,荼毘仔仔細細地看著森眾唯那種就好像發現偶然錯過了超市打折一般的遺憾表情。深陷過泥潭之中的人,手指微不可查的捏了一下筷子,如同幽火般的與少女同色系的眼眸對上了對方那溫軟地好似海面般平靜的雙眼。
“…賦予給我的‘個性’……是從‘他’那邊拿過來的吧。”
——那個,被這個傲慢自負的女孩子稱之為,必須叫上歐爾麥特的這種級別的極度危險‘敵人’。
“嗯,我是不會去為了奪取個性而殺人的。”現在。
森眾唯嗓音溫柔而又平靜地說出了對于敵人而言很容易想通的事情——如果奪取了‘個性’卻沒有即時封口的話,導致的結果自然是很容易曝光又極度容易讓別人找上自己。
“無論是什么理由,都別輕易讓同類的鮮血沾染上自己的手啊。”
“…………——。”
荼毘看著年幼于自己的女孩子這么說著,心情非常平靜的……非常的理所當然地理解了她在說了什么。
“別再去了。”
他聽見自己的嗓音沙啞而慵懶地這么說道,也同樣地他感到了一種暈散著辛辣感的快慰。
“…和敵人接觸,被發現的話你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你知道的,這個小姑娘一開始就是這么喜歡你。
名為荼毘的男人,閉上了那雙如同凍結的火焰般的綠色調雙眼,靜靜感受著自己心胸中燃燒著的溫度。
“即便你這么強,但是哪怕是我這種不怎么稱職的所謂‘敵人’,也不會忍心把你逼到絕望啊。”荼毘這么說著,“雖然與‘敵人’是與虎謀皮,但是,人心的恐怖也足以撕碎你到現在的堅持。”
——擁有著這樣力量的她,能夠做到任何的事情。
荼毘是這么相信著她的。
森眾唯靜靜地看著自己血緣上的兄長,為了保證自己哥哥可能不至于真的在afo面前干出什么傻事,她說道——
“荼毘,你知道什么叫做黑吃黑嗎?”
比如說,你知道嫁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