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她來說夸獎爆豪是很正常的事情。
“————喂!!你聽到了嗎?!森眾唯!”
在臺上的爆豪勝己直接了當地吼道。
…又來了。綠谷出久這么想到,如果是過去的小勝的話,一定會笑著這么說著然后理所當然的去做。但是,如今的他卻是臉色平淡的,這樣宛如挑釁一般地將話語說了出來。
這種陌生的撕裂感……——大概,也是因為過去的他,始終未曾有機會面對過小勝這樣的另一面吧。
其實哪怕眾唯此刻沒有回答,他恐怕其實大概也知道她的回答。綠谷出久看著眼前的身影這么想到——眾唯她其實一直以來對待小勝的態度和對他人,和任何同齡人都不同,他是知道的,眾唯也從來都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但是說起來區別的話……
“這可還真是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敬職敬業的十八禁女英雄,同樣也是這次雄英體育祭現場裁判的女人一揮鞭子,眼鏡下的雙眼就已經找到了人群之中的銀發少女,“——特招生,外加半個班級代表爆豪選手的幼馴染——森眾唯!”
說起來,的確好像聽過eraser頭痛過這兩個學生。
重新提交學生的戰斗服的時候,他好像也相當的感到困擾。雖然說應該只是隨著他們一起消遣——的時候,好像不得了的抱怨過,‘為什么他的學生能夠因為另一個學生表達不喜歡她的戰斗服設計而改掉原本沒什么問題的戰斗服’的事情。
“雖然是班級宣誓,但是沒問題,大家都喜歡看的橋段我也喜歡——。”香山睡只花了不到半秒時間向自己的好友兼同事表示愧疚了一下。然后就興致勃勃的繼續用著言語挑動著觀眾們的視線,“所以特別允許,選手森進行發言!”
雖然說她其實根本就不覺得麥克那家伙的態度能夠真的追到人啦,但講真,她就算多多少少還有點同情心也還是并沒有真的支持他去追求自己的學生啊!
香香軟軟的女孩子誰忍心眼睜睜看她被騙啊!
“你在說什么蠢話啊,勝己。”香香軟軟的女孩子這么抬頭,隔著距離的此刻僅僅只看著高臺上的少年,森綠色的雙眼猶如被風吹過的柔軟湖面,又抑或是凍結在冰之中靜靜燃燒的磷火,她一如既往地聲音理所當然的柔軟而不容置疑,“——我會贏的啊,過去如此,未來也是如此。”
倒不如說,對她而言,在大眾場合下想要輸得理所當然且還要表現出毫無差錯的樣子反而是考驗腦子和演技的事情。
——畢竟,就如同一個成年人參加小學一年級的語文考試。
就算已經故意寫的蹩腳和散漫了,對于稍微細心的人來說,其實也能夠多少一眼就能夠感受的出來其中的行文以及書寫上的差距。
是的。
綠谷出久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這大概并不是單純的‘重視程度’上的問題以及區別,少年是明白的。只是非常單純的,他雖然被眾唯稱呼為‘朋友’——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沒有人會討厭被善意對待的感覺,也很少有人能夠從心底的厭惡被人照顧喜愛……但是、
…明明,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
【做夢也沒什么不好的。】
眾唯也是這么說的。
而且,即便是‘做夢’也必要付出一切的努力與代價,目標絕對——不能這么理所當然的退縮了,又把身影停留在眾唯身后的位置。
綠谷出久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此刻,歐爾麥特和眾唯兩人的聲音仿佛融合在了一起在他身后在他耳邊輕輕說著。
【以頂峰為目標的人,與和‘自己能力極限’為目標的人,最后的成就是不同的。】
沒有錯,在他當時自以為不可能通過雄英入學考試的時候,他明明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了。
一如眾唯她對他說得那樣——
【沒關系的,無論多少次我都會治好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