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段時間了。
唯她的樣子看起來和幾周前似乎并沒有什么區別。
腦海之中有些發酵的不安和莫名的恐懼混雜著——之前并未察覺,但是此刻卻開始從心底擴散而出的思念涌動。
他看著女孩子干脆利落著地將刨冰扔進垃圾桶,輕輕回頭,發絲也在剎那間隨即順著耳側傾落。
森眾唯再次拉起了他的衣袖。
夜眼下意識的刻意拉了拉唇線,眼神在此刻穿著著雄英運動服的身形上掃視了一圈。
說實在的,大概是出于尊重傳統的原因——就是因為歷史和成名的原因所以反而難以改變,雄英的校服不能夠說得上是多么新潮或者好看,說起來也并不如唯在國中時期的水手服那樣的屬于‘經典款’的類型。
運動服也同樣只能說得上是普普通通,并無特別特色……
一貫擅長無聲觀察目標人物上包括并且不限于動作、服裝、行為等無聲透露而出的細節,從而剝離出更多細節的男人,冷靜地用著另一只手在走動之中推了推眼鏡。
無意的僅僅只是在移動之中碰到了點手。
偶然的柔軟觸覺讓他回過了神,卻一時不知道自己的思維是不是向著更下層沉沒而去。
重量拉著衣袖向下墜著。
夜眼眼鏡下的雙眼看著少女的身影,帶著稍微有那么一點點輕柔而又好似是仿佛被幼貓勾著一般產生的混合著喜悅歡愉的細微無奈感擴充于胸膛之中。男人面上并沒有顯出什么神情,只是跟隨著女孩子拉拽著的輕巧力度邁動著腳步跟隨著她前去的方向前進著。
似乎是因為唯有兩人的場合,又或者是被牽著走帶來的錯覺。
……作為多年前帶著少女進入職英這個圈子的人,夜眼當然清楚這孩子并不能算得上是循規蹈矩,即便她的外表看起來可愛乖巧甚至會使用敬語保持禮節,可是在事實上相反的,她在另一面上可以完全說是一貫是大膽而又得寸進尺的小惡魔。
即便說著過激而又曖昧的話語,也是全然無辜而又理所當然,也同樣會得以理所當然地朝著他人索要相等的報酬。
微薄的親密之情。
略顯曖昧的距離。
——拽著他袖口的手指仿佛是如同扣如他心臟內壁一般,就連那輕微的跳動與掙扎都被緊握于她手上。
縱然并沒有真的兩手交握,然而此刻的距離卻即便是隔著這樣的距離都能夠察覺到體溫。
過去好像是并未任何旖旎曖昧之心的舉動,即便是同樣的被這么漫不經心地做出來,卻在他看來就像是如今模糊不清的界限一般逐漸朦朧融化在了光熱之中。
……稍微有點改變的,即便仿佛無論是他還是唯都忘記了一般用著好似未曾察覺的話語聊著宛如日常的話題,甚至闖下禍事…——即便那并不是唯的錯——。
【——需要提供膝枕服務嗎?】
少女并沒有多久前就曾經說出過那帶著幾乎撲面而來的誘惑而又一樣甜膩溫柔的話語。
那俯視著他的森綠雙眼閃閃發亮著,只是在注視著他一個人,看起來那個時候只是在等著他的某個‘回應’一般。
衣袖,在一瞬間被放開了。
然而取而代之的,是女孩子溫柔而又富有技巧的同時且不容拒絕的塞入掌心的手指;輕悄悄地,手指尖柔軟的劃過掌間帶來了仿佛觸電般的麻癢,然后輕易地穿過其中的不足為懼地丁點障礙,屬于女孩子觸感細膩的手指就是如此自然地將男人的手掌握在其中。
——以十指相扣的狀態。
夜眼似是無意一般掃視了一眼被牽著的手。
非常冷靜地,男人回握了上去,加快了腿邁動的頻率以追隨上那如同蝴蝶般在花間竄移的腳步,以免這樣的動作因為各種原因維持起來會對女孩子而言太過累。
所以男人非常理所當然的因為精神過于集中的問題——
從而忽視了就掛在通道一邊的標牌。
‘選手專用’。
森綠色的雙眼無聲的注視著自己的目標,視線甚至并未有任何的一刻停留在字牌上。
唔,的確,很餓。
說起來底線什么的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來著吧?——雖然說稱得上是惡趣味不過……
誰教一開始她明明沒有攻略成年人和職業英雄在一起的想法,但是卻莫名其妙地在朦朦朧朧之中就被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