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腳步。
然后一臉自然的下蹲,伸出手。
“……啊。”
對于森眾唯來說當然并沒有什么尋找路線之類的困擾和問題,耽誤的時間對她來說是只需要兩三次的‘抄近道’就能夠彌補的事情。甚至對于已經根本完全放棄了娛樂賽的少女來說,她甚至有閑心到去經營科買了包營養果凍以彌補沒有吃到午飯或者零食的遺憾。
“你們是哪里來的服裝?——我也想要的說。”
手指尖從地面離開,被陽光撞出點點星光波瀾的綠色眼睛看向了1a班的女生那邊,甚至沒有怎么在意被困在水泥里面試圖掙扎離開的一邊的兩名男生。
“……眾唯…。”仿佛是因為被打擊而失落到了一個極限,才勉勉強強從失意體前屈一般彎腰狀態重新抬起頭看向眼前少女的八百萬顯得有些頹廢著的精神萎靡,好像并沒有及時注意到森眾唯所說的話語,“——那個,剛才開始就一直…………?”
停頓了一下,才像是反應了過來,露出了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什么有些羞紅了的臉頰。
“誒誒誒?!你覺得這很不錯嗎?”
“我覺得挺好的啊。”
銀發的少女語氣相當自然,眼神也是挺贊賞的流連在八百萬百用‘個性’所制作出的衣服上面。
——英雄科的,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無論是男是女,基本上都有著足以讓人夸耀的身材。
和平時顯得沉悶的雄英校服不同,也和儀式感較高的作戰服不同,啦啦隊服正好調和襯托出了原本就應該是屬于這個年紀女孩子的活潑青春感。
“真的很適合大家的——偶爾換一下口味啦。”
“…——那個,森桑。”還單手拿著花球的蛙吹梅雨的眼光看向了被仿佛釘死在了原地一般的峰田實以及上鳴電氣,面無表情地直言不諱,“他們現在還活著呢。”
“那個不一樣啦,梅雨醬。”女孩子表情認真的看著她們腳步稍微移動了一下站到了一套啦啦隊服的身邊,甚至上手整理了一下葉隱透的衣角和裙角,“雖然我覺得相當適合大家,但是他們的話肯定是用什么方法來‘說服’的吧…自己想穿和被人戲耍是兩回事的說——從這方面考慮的話,我甚至可以考慮告訴相澤老師的哦?”
森眾唯轉頭笑著看向了自身‘個性’對她制造出的牢籠毫無辦法的兩人,聲音正好不大不小的傳到了峰田實和上鳴電氣的耳邊。
“——反正,也是借用相澤老師的名頭來欺騙女孩子的吧。”
似乎是聯想到了自家班主任那平時仿佛缺失干勁,然而在一定時刻又堪稱惡魔一般鬼畜無情的神色和臉。看著森眾唯走過來的步伐,仿佛就是看到魔王又仿佛看到了少女身后燃燒而起的黑色火焰。
“……班、班長!!!”
在凄慘的叫聲之中森眾唯冷靜地拍了拍手。
“嗯,我還以為你們忘記了這一點來著呢。”手指撫上了兩個人的脖子,指腹有技巧地力道正好地摁壓在對方的動脈上,“因為,我這個人和以前比起來還是相當溫柔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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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了正頭戲了嗎?”斯坦因倚靠在吧臺邊,看著死柄木弔那晦澀難辨的神情,“看起來很清楚啊,你的目標,就是那個小姑娘吧。”
辨認這一點并不困難,倒不如說是意外的容易——只要觀察對方究竟是在哪個鏡頭專注而哪個鏡頭顯得百般無賴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判斷出來。
倒是這種態度讓人多少讓人感到有些玩味。
“看起來并不是你這邊的臥底——還在學校里連個‘英雄預備役’的名頭都難以配上的女孩子究竟是哪個意義上惹起你的注意了?”
專注的,仿佛就如同把對方視作獵物般的神情。
但是同時又奇妙的,根本不允許他人投注視線作為敵人卻態度扭曲的甚至不允許他人說出哪怕一句輕視和侮辱。
摸著纏繩已經有些破損的刀柄,斯坦因刻意壓低了聲音去挑撥著那條明顯暴露在他面前的‘一條線’。
“雖然長了一副漂亮的臉,但是這小鬼的性格和個性都糟糕透了。”
單手的三根手指搭在側肩上,猩紅色的眼珠定格在電視的畫面上,屏幕特有的冷光倒映在對方的眼球上,頗有些滑稽地擴散著倒映出了扭曲的鏡像。
“…再多問一句話就殺了你。”
無聲地,死柄木弔按在脖頸側的手指無意識地抽搐了一下。
那來源于被折斷被卸下手臂的痛楚…——仿佛還殘留在體內一般,瘙癢躁動著讓他都忍不住想要抓撓撕裂。被踩在女孩子的鞋子底下,只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勉強捕捉著青年和那個小鬼對話的聲音。
明明和他沒什么區別,在看到他的瞬間那個被老師稱呼為‘荼毘’的男人升起來的是死柄木弔自身體驗到從而確信的‘殺意’。
——居!然!
自稱‘貓’——……那個沒用到了只會依靠未成年學生的無能男人的意思難道是說他是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狗嗎?!
“……還請您多擔待,斯坦因先生。”
那個一副酒保裝扮,甚至面對這種‘首領’角色完全不配合的情況都無所謂的——只是好像態度微微苦惱無奈著在言語之中表達著‘歉意’的黑霧一樣的男人,微微向他鞠躬。
“弔他只是…稍微對沒有拿到手的…女孩子,有些執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