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他沒關系、而且看情況也不可能是什么大事——隨便的,心操人使將一瞬產生的不適時宜的疑惑扔到了腦后,轉而將眼神轉至了此刻他應該對付的‘敵人’。
——與森眾唯同班的同學,綠谷出久。
雖然是旁觀了上午的所有賽程,但是心操人使卻對這個英雄科的家伙的實力簡直是充滿了莫名其妙的疑惑。
好像上限下限都很極端?
——說起來這個人他真的是用過‘個性’嗎?好像是強化類型那種簡單粗暴的‘個性’,在騎馬戰的時候被森背著的時候看到過但是……反而因為這種‘簡單粗暴’而變得很難辨認了。
“…‘我認輸’嗎?”皺起眉但是心操人使卻笑了出來,鋪設的語言以自身的目的而從口中吐出,“你明白嗎?綠谷出久,這是一場考驗心理是否強大的戰斗。”
——第一場的‘同伴’全軍覆沒,無一人站到下一戰。
——第二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而選擇了他。但就如同森眾唯所說的那樣。
“如果有強烈渴望的‘將來’,那么就不能夠在乎手段……”心操人使站直了身體,眼神愈發認真,然而偏偏效果看上去卻表情愈發陰冷的少年這么說著,“話不多說,我們開始吧!”
在那一聲開始被耳朵接收之前,即便同樣雙腳都已經站在了賽場上,然而‘戰斗’卻不能夠算是開始。
但是對于心操人使而言,戰斗卻并非是粗暴的拳腳斗毆,也絕不是鮮血點綴的暴力美學。
“rea——dy——”
“——start!!!”
而是,從口舌之中輕易構成的,連重量都沒有的簡單‘話語’。
在對方都沒有真的意識到戰斗已經‘開始’之前,心操人使就已經開始了屬于他自己的戰斗。
不,更在那之前,甚至是早在普雷森特·麥克說出那句震人心弦的‘start’之前,這一切的屬于他勝利的鋪設就已經開始了。
“——森那個女人會選擇我作為搭檔都是你們的原因。”
語調平緩地但卻清晰而又急促的聲音傳到了剛剛擺出防御姿勢的綠谷出久耳邊。
“身為‘怪物’所以當然理所當然的被所有人防備且視之為大敵…誰都不是她的同伴,這是你們傳遞出來的訊息。”
“她是沒有‘朋友’的。”
“————!!”瞳孔在那瞬間震動著,明明能夠意識到這是常見的,破壞心理的挑釁話語,然而…模糊之中又再一次想起了少女握上轟的手而小勝那種奇怪的就好似默認一般的態度,“——眾唯她是承認的!”
又好似不過開學后不久后,小勝那根本嘲笑著他——只會大放厥詞,靠著眾唯才沒重傷到癱死——的話語和神情。
帶著戰斗的意志,以及被歐爾麥特所寄托的對勝利的志在必得。
綠谷出久沖向了心操人使。
“我是——!!”
靛青發色的少年緩慢地眨了一下深紫色的雙眼,慢悠悠而毫無任何緊張感地向前走了一步。
想想也知道這種人會說什么……。
因為過于輕松的戰斗以至于甚至反而感到奇妙的有些‘悠閑’的心操人使這么在心中補充道。
大概也就是‘怎么可能’、‘我們是朋友’、‘憧憬’啊‘喜歡’啊,這類的話語而已。
那腳步定格在了距離心操人使甚至還有三米遠的地方。
已經握緊的拳也在此刻僵硬在了原處,再無任何的動彈的跡象。
“是我,贏了。”
看著眼前已經陷入了自己‘個性’之中的英雄科,心操人使平淡地這么說道。
雖然他并不知道森是出于什么心理而選擇了他。但就如同森眾唯所說的那樣——
【重要的根本不是你跟我搭檔能夠做到什么,反正能夠進入決賽不就好了嗎?】
她不需要他的‘個性’,只是需要‘同伴’。
就是因為這一點,他的個性毫無任何‘暴露’的危險,在完全沒有消耗體力和暴露情報的情況下輕松的進入了決賽階段。
不需要過多思考的,將勝利托付給更強的同伴——而忍耐過屈辱的時刻,就是他應該展示價值的瞬間。
不僅僅只是展示給普通觀眾的,也絕非是單純給職業英雄的……
——他的個性,【洗腦】。
看見眼前毫無威脅力的對手,心操人使有些興致缺缺的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