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的人生,不會有大幅度的戰斗或者煩人的各種試探,僅僅只是享受著生活的美好——后者尤為煩人,就如同面對著已經知道了答案的題目,但是你卻必須要一點點的把所有的解題過程全部撰寫入框架之中,才能夠得到滿分一樣。
——就如同對待組織的運作結構一樣,積威也是一樣要靠時間累積下來的,到達毋容置疑的程度是需要經營的。
但是作為點平穩生活的代價,當然是連同自己也要遵守必要的社會規則。
……真的是稍微有點……森眾唯推開自己家大門的時候都還有點不知道應該說是遺憾還是說是心驚膽戰的感覺,如果還是在之前的話——
少女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輕輕揭過心中那點少許大約是因為被誘惑產生的動搖。
“——我回來啦。”
挺普通地這么說著。
因為‘敵人’盛行的關系,所造成的建筑能力在這個社會稍微有點偏科的原因——起碼,森眾唯現在看不出來什么之前因為荼毘和死柄木兩個人戰斗的關系造成的破損。
……不過即便是這樣果然還是——。
森眾唯稍微思考了一下,左右權衡了一下是否要搬家——說實在的,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搬家的話,其實是瞞不過死柄木那邊的,畢竟這種東西而已…就連買個票估計都能夠暴露自己的所在地。
“…歡迎回家?”
黑色頭發的男人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看著正抬頭看著他,單手還勾著家門鑰匙串的女孩子。
有些可笑地說出了這句理所當然但是又讓他覺得相當陌生的語句。
“我還以為你會跟你的那群同學或者家長歡慶呢。”下意識覺得自己的語句有些帶著不對的色彩,荼毘卻只是抬了抬眼皮神色不變地看著好像并不準備進來的森眾唯露出了個與平常別無區別的慵懶笑容,“…既然是贏了的話,那么至少看起來興奮點吧——
別那么招人恨啊,小女孩。”
——他還記得她站在領獎臺的上面的時候對著歐爾麥特說話時的神情。
…還記得,大概是追求節目效果的導演,在捕捉了給小姑娘頒獎的鏡頭之后,就轉而把鏡頭給了在觀眾席的夜眼身上。
他則是坐在家里的沙發上看著。
“你在說什么啊。”
暖色的燈光打在森眾唯的身上,連帶著就連女孩子那原本冷色調的銀發此刻都好像籠罩了一層朦朧的金色光芒,寬敞的玄關之中,荼毘看見森眾唯朝著他伸出手。
“這個時間的話、”似乎猶豫了一瞬間稱呼說辭,森眾唯那雙原本應該跟他是同色系的雙眸卻浮著和他完全不同的色彩,“——我之前都想好啦,當然是應該跟你一起過啦。”
畢竟按常理而言的話,這種時候不是跟家人就是跟戀人度過啦——
雖然朋友也不錯,但是實際上,大家的家人其實都很高興的啊;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去蹭這份熱鬧。
啊…——。
大概能夠聽到自己內心的那一聲如同悲鳴——但實際上卻應該說原本就已經是預料之中,所以其實只剩下確認意義的感嘆。
只有自己知道的輕輕快速的閉了一下眼睛,掩蓋住了那一點外泄的歪斜情緒。
再次睜開的時候那雙如同磷火一般色彩的雙眼,大約就如同夜行的大型貓科動物一般,帶著狩獵一樣的并不可笑的小心翼翼將眼前的女孩子的身影收入自己的視線范圍之中。
“…——這個時間、如果是要去玩的話……”
——大概要去類似酒吧之類的地方才能玩的舒服吧?
荼毘閉嘴了。
……被從高層臺階上,拖著領口踉蹌了兩步被拽到了玄關下,猝不及防地——但對于她來說卻好像是準備良好一樣的穩穩接住了他。
大概就如同突然被擼的大貓一般,莫名其妙——過于敏感的感官肆意的接受了一切關于入侵者的信息。
有些偏高的體溫,因為呼吸而再自然不過吐出的溫熱潮氣的吐息。
混合著熟悉的蜜桃味與他其實熟悉的酒氣。
自被捉住的手臂擴散而開的暖意,在他本身就大概因為‘個性’的緣故而比平常人要冰冷的皮膚上彌散著。就如同是竄上后腦的電流一般,就算試圖去遮掩也能夠感受到心跳失控的前奏。
“那么走啦。”
根本進家門后就沒有換鞋子進房間準備的女孩子,從自己攜帶的細鏈挎包之中,拿出了兩章游樂園vip門票夾在食指中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