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上一周目的時候那樣……
————誒?說起來好像如果不牽扯什么法律上的詞句的話,好像上個周目發生的事情和這一周目發生的事情在本質看起來好像根本就是一個樣子啊。
女孩子獨自好似是困惑地一般歪了歪頭,露出了個微妙的笑容。
不過這樣的話,大概也就清楚出現了什么事故了。
女孩子重新將文件夾著疊進了空白的紙張之中,將其重新放回了打印機的紙張抽屜之中。
看死柄木弔的態度的話,多半在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力的同時她的資料也落到了allforone的手里了,就她身份來說其實會被敵陣營‘接納’是挺容易的事情……至少對于弔來說是這樣的。就不知道荼毘的事情是那個人故意的還是……
——不過之前的態度并不重要。
既然給了荼毘一個身份的話,估計在其他一些方面也同樣下了什么手腳。
至于動機……
沒有必要想太多,光是看著死柄木弔實際上的身世就能夠看得出來——那是怎樣的惡趣味。對于allforone來說,只要能夠打擊到歐爾麥特的東西就會去利用。
對于關于夜眼拒絕媽媽的事情至少現在她只能不置可否,雖然在夜眼看來恐怕是擔心又理所當然的事情,甚至某種意義上是屬于正確的決定。
——如果她真的是初周目的話,在這樣的家庭關系的包裹之下,會做出什么也都不會令人意外。
但是在某些人的角度上看來,恐怕就會在這個基礎上,腦補出另外一大堆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所以才說,敵陣營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夠省心的。
不是心思深沉就是幼稚到惡意,要么帶著暴力狂的因素或者有的干脆都能被稱呼為病嬌,哪怕最低級的都有著可以說是偏執一般的執念而又在這種基礎上任意讓妄想的花朵在心底四處綻放。
相比起來,至少社會上的正常人都還會自己阻止自己。
森眾唯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在打開了夜眼辦公室的大門后,好似隨意一般的在觸摸屏上摁下了一排的電子郵箱賬號。
單純從勢力上來說,她當然不及積累了百年的allforone,那種威信、或者說是惡名昭彰的程度也不是在短暫時間之內她能夠隨意打破的…更何況森眾唯也絲毫都沒有準備這么做的想法。
即使是在上周目那樣的情況下,她奪權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掃掉那些對方的老部下——沒有為什么。
但是對于她來說,她的優勢卻并從不積攢在這上面。
在漫長的時間的積累之下,少女早已經對這個世界一清二楚。
——如果要借高利貸的話最短時間能夠借到多少、可拖延時期為多少、如何躲去國外;最低收買某些官員的價格為多高、各自的籌碼為多少、即便是高尚之人也有不得不為之低頭的弱點等等——縱使世界再怎么運轉著蝴蝶效應,但是該得病的人仍然會犯病,大勢所驅之下也同樣有需要‘被幫助’的人。
更何況allforone的復出對于‘很多人’來說也同樣不一定是好事。
森眾唯不需要獨自去對抗黑暗。
這個世界,是有秩序…——是屬于英雄們的世界。
她要做的,僅僅只是等待。
……
已經日陽西沉的街面上還是一如既往點起的喧鬧霓虹之下。
屬于地下酒吧下的安靜點綴在點點撕碎紙張帶來的聲音之中。
雖然無論如何看起來都是‘酒吧’,甚至估計就算有什么巡邏的英雄進來估計都能夠查到相關營業許可,但是至少平時的經營對象其實跟平民民眾沒什么關系的酒吧內,還能夠看到身形消瘦的青年面容被遮掩在陰影之下,好像是真的很認真一般一點一點……——
翹起了一根小指的男人拿著裁紙刀一點點切開了桌面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