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霧的蔓延,歐爾麥特第一個感覺到的就是寒冷——
那種宛如冬季來臨一般,就好像赤_身_裸_體面對著寒風一般的冰冷。
“——真是夠卑劣的啊!!但即便如此也無所謂!”
直直地將腦無給環抱著摔入地面,其力度以及速度相加砸入地面的聲音發出的是完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以及再考慮到這樣的自愈能力……
“唯少女可是超強的!”
至少等到他解決掉這個對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以及他之前、死柄木的說法【衰弱了】……?這其實算不上是傳言,甚至是即便被治療好了絕大多數傷痛的如今,他在本質上也依舊走在變弱的途中……
這是無法避免的現實。
但按理而言,這并不應該是一般敵人應該知道的事情————事實上,即便是在職業英雄之中知曉這些事情的人也屈指可數。
就算是政府,也因為過往的歷史因素,很難讓人完全放心的相信。
被女孩子手指撫過的脖頸側還殘留著點痛覺。
但是在那一瞬間,他的第一反應是極端擔憂從而第一時間更想要阻止她。
【稍微借一下你的個性,歐爾麥特。】
環繞在耳邊,就仿佛連同帶著潮濕吐息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般,少女在這個年齡帶著如同糖果般甜味的壓低聲音這樣在歐爾麥特的耳邊說著。
在唯少女的手下他很少感覺得到痛楚,即便是在最為嚴重的那一次可以說是‘手術’級別的情況下,歐爾麥特也幾乎并沒有感受到觸感——但是現在這種感覺是他熟悉的、或者說是過往的他所曾經在過往熟悉的。
…那種在現場的緊急搶救之中很少會用麻醉藥,甚至于就算急救完了之后還會繼續戰斗,那種情況下使用藥物幾乎是反而會因為判斷失誤害死自己。
“——沒有用的!即便是事件急促,但是眾唯那個小鬼自己缺乏面對無法觸碰的問題!即便是再擅長近身攻擊,其前提也需要‘接觸’才做得到!”
“即便是歐爾麥特擅長的暴力——啊,不管怎么說,到了她的手里也沒有那么強不是嗎?”
那邊的敵人如此的大肆囂張的宣言著,那一抹混雜著更深擔憂的慶幸,蔓延在歐爾麥特的心中。
而他擔憂唯少女的原因其實更為簡單。
歐爾麥特自認算不上是什么好老師,而他在學習使用個性的時候其實又和上一代ofa志村菜奈的情況不同,以至于他在有一段時間后面對開學考試時的尷尬情況也有點心虛。
——就他在將‘oneforall’的個性傳給綠谷少年后,對方到了現在都還沒能完全掌握個性。而偏偏‘oneforall’這個個性在目前他所觀察到的情況上來看,傷到自己的可能性更高。
不知道是因為本身自己是‘治愈系’的個性的關系,又或者本身就擅長高細密的操作類個性的緣故,原本被他所擔憂的個性在唯少女手中卻輕而易舉地能夠施展開……——
在絕對的低溫的面前,女孩子幾乎未曾接觸對方一絲一毫。
森綠色的眼睛注視著對方的每一個舉動,每當略微有著物體有離開對方身體的嫌疑的時候,就直直迎上去,硬生生將對方的行為給徹底打斷。
而又在被攻擊之時卻又僅僅只是拉遠了距離不斷地來回后退與躲閃,以徹底避免與對方的接觸,然后——。
“?!”
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切斷自己身上的衣物的斯坦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被纖維撥開的刀刃。
“——怎么可能,這里明明沒有其他人了!”
“死柄木……唔!”
完全就來不及做出什么反應,黑霧就已經感覺到自身身體被像是擠入了凝固的水泥之中,但是在那之前,他還是努力地抬頭確認了就在一邊的死柄木弔的情況。
人形的部分被纏繞上了層層……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觸感像是線類的東西。
只要稍有掙扎乃至于試圖發動個性的趨勢,這些東西就馬上勒緊,幾乎讓他的大腦陷入一片因為窒息與疼痛而產生的空白。
就連剛剛傳送過來的腦無也無暇顧及,第一時間決定如果遇到意料之外的情況,那么首先就還是至少要把死柄木弔給傳送回到先生那邊。
絲毫沒有任何的準備——
身體在極其突然之中失去平衡,就在死柄木弔臉上的斷肢自然也就掉了下來。
淺色發色的青年那雙猩紅色的眼珠定定的注視著掉落在了地上的斷肢,好似神經質一般回頭,他將黑霧與斯坦因的掙扎收入眼中,默默感受著手指被纖維纏繞上又不容置疑地將手指分開的觸感。
按照死柄木弔的性格,他很少真的刻意去記憶他人——跟別說是英雄的相關姓名。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一清二楚,擁有這樣‘個性’的人絕對不存在于最近的幾個年級之中,而即便是在任課教師之中也并沒有這樣特質鮮明的‘個性’——但要說起來的話,他倒是記得top級里面的,就有一個是類似的個性。
“呵呵呵、哈哈哈……。”倒在一邊的死柄木弔盯著就掉在他面前的斷手,爆發出了在斯坦因以及黑霧眼中完全意義不明的大笑聲,猩紅色的眼眸居然都因為這種過于辛苦的笑而籠上了一層淚水,“原來如此,是這個樣子啊。
——上一次,我是因為這個失敗的啊。”
大約是掙扎的幅度并不大的緣故,死柄木弔他似乎并沒有被捆得太緊。
他看著被女孩子給壓入手底下,但是又被迫因為被動的低溫而不得不保持距離的腦無,輕聲的,好像只是確認一般,語調冷靜地說著。
“我記得,眾唯她的班主任好像…——跟那個誰、叫心操的家伙長得挺像的——啊,對了,叫橡皮頭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