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焦凍看著天花板上吊下來的燈罩,柔和的光源正在穩定地散發著光芒,但是他什么都沒感覺到。
下意識攥在手里的自動鉛筆有些不講究地將筆尖插入了榻榻米上,而纖細的鉛筆筆芯則已經不堪重負地當場碎裂。
意識到了什么奇怪的敵意。
他眨了一下大概因為睜著眼睛時間太久而酸澀的眼睛。
舌尖被自己咬得有點疼,但是正好抑制了想要說話的沖動。
【……即便先生和媽媽達成了你們眼中的‘錢權交易’從而轉手了我的監護權,但事實上也是因為我選擇了你啊。】
直到這句話為止。
心中積郁的并不是什么疑云,即使是有潮氣水分匯聚——可早在真的凝聚成云之前就被名為真相的狂風所席卷一空。
——但是、這種感覺卻絕對不是豁然開朗的輕松。
……沒錯,那種抑郁在心中的與其說是不斷積郁的疑云,倒不如說是大概一開始就是一種源自自己的‘直覺’。
因為,他是應該知道的。
森眾唯本身過分強大的個性。
不是出身于職業家族卻被所有人認為理所當然從小訓練的成就。
因為和眾唯她本身行為情感過分親昵以至于被老師們敵視的監護人。
————以及,爆豪勝己那看著幾乎所有成年男性職業英雄的時候下意識就會露出的陰沉眼神。
左手稍微一動,轟焦凍就看清了就在手邊的紙門門扉。
沒錯,他是明白的。
耳邊如同幻覺一般傳來了安德瓦在體育祭時對他說過的話語。
【——我去問過夜眼了。
關于那個女孩子的事情…他對你沒有興趣。】
……
“你怎么了嗎?焦凍?”
在安德瓦眼里,自己兒子自從自己回來之后就一直露著了最近很少見的陰冷表情。
——但卻僅僅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他就算完。想著自己在進去的時候正好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夜眼,算是稍微起了一點安慰自己兒子的心思。
“歐爾麥特那邊的家伙,除了他自己之外,你沒什么可能玩過他們的。”
安德瓦幾乎可以想象轟焦凍在夜眼面前碰壁的樣子,那本來就是個對人嚴苛的家伙,再加上自己兒子的行為等于想挖他墻角。
“不,沒什么。只是覺得斯坦因的話還算有道理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