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從略微有些發黃但卻意外的干凈的長毛白色地毯上移開,僅僅走了不過幾步,眼前就是看上去就奢華奢侈的小茶幾和歐式沙發以及座椅。而在沙發側需要走個五六步才能夠看得到書架以及書桌——這也是整個房間里看上去最有人氣的地方了。
但……
猩紅色的眼眸瞥過放在左手邊僅僅第二層閣子上的花朵:干枯的莖干看上去就相當吃力地維持著花與葉的完整,但是即便是如此,也依舊著本質的力不從心。薄脆的深色葉子趴著就好像細細貼在書架上一樣,而已經焉白發黃的花瓣有一部分就好像是保持著枯落時的樣子一樣,一部分的花瓣就徑直灑落在白色的木架上,甚至掉落到了下一層的書籍書脊上。
“啊……這個是,什么啊。”
雖然時間有些不恰當,但是爆豪勝己卻還是有些下意識地露出了點放松的笑意——
僅僅只是一個漢字。
‘唯’。
手指掃過書桌上留下來的刻痕——過分的拙劣,甚至還能夠看得出來試圖雕刻出什么花字但卻連最基本的字形都刻著得歪歪扭扭的樣子。又遮遮掩掩的,不知道為什么用著白色的油漆涂了兩三下。
遠遠看過去幾乎無法發現這里隱藏了什么。
——然而在認知到這里的場景非常可能就是森眾唯那個糟糕的戀愛腦的舊居的時候,爆豪勝己又冷下了表情。
不。
在那一瞬間,爆豪勝己意識到了什么一樣環視了一圈周圍。串聯起來的線索和曾經森眾唯告訴過他的自己的家庭環境聯系到了一起,原本那點可以說是波動的感情被他強行壓制了下去——無論是正面還是負面。
這里大概的確可能或者是那些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什么公主房之類的玩意兒,裝修風格又貴又只講究漂亮。
——但,如果無視掉書架書桌上的那些小細節的話,這里是徹頭徹尾的樣板房。
……
任何房門以及鎖具都不可能妨礙女孩子前進的腳步。
自接到了某個訊號開始,原本在每一個房間內都兜兜轉轉甚至一點點看清每一個部分著的森眾唯,就徑直拋下了她原本一直這么做著的動作。相反的,她面色難看踩著紅底高跟鞋,迅速地踏遍了整個長廊。
簡直就像是惡趣味一樣,這里的方向找不到任何能夠稱得上是纖維的東西——被血液染紅的壁紙除外。
比起只出現了一瞬間的聲音而言,那過分的腥甜鐵銹味更是能讓人作嘔。
“潮爆牛王先生……!”
她迅速地在已經失去了意識的男人面前半跪下,手指在接觸對方光裸著的軀體的瞬間就完成了最為基本的止血……動脈出血在極端的情況下只需要三十秒就能夠進入循環衰竭并且休克…。往常那樣總是被固定得猶如好像每一根頭發都被計算好了的發型,此刻因為過分虛弱的關系,已經無力維持,只是如同敗落的花瓣一樣散落甚至遮掩住了他的雙眼。
女孩子像是只來得及一樣,瞪了一眼房檐裝飾條的陰影內側。
“嘖。”
看著被血液染紅了的半張臉以及頭發,森眾唯甚至沒有時間嘆氣。直直地把對方的身體夾起來推倒在墻角,保持一個坐著的姿勢,接著又微微抬起對方的頭,以好保持著最為基本的呼吸通暢。
……什么東西。
在迷蒙之中袴田維僅僅能夠感受到有什么東西被送入喉中。
隱隱約約的呼吸熱潮撲打在他的臉頰側,被迫張開的嘴唇,毫無任何抵抗力地肆意被他人侵入。微微睜開的藍色雙眸眼睛瞳孔還擴散著朦朧迷茫地只能判斷出些許光亮。
并沒有什么被侵_犯、被主導的感覺。
只是溫柔而紳士的——即便這種說法好像哪里不對——好似不希望他痛苦一樣,僅僅只是柔軟而細致的舔過內壁輕輕觸碰著上顎,甚至一點都不照顧哪怕一點舌尖的部分,像是對待任務一樣送來什么生命必須的液體,然后強制性地對他灌下。
“——嗯?潮爆牛王先生你醒了?”
女孩子用手背擦了擦嘴側,一臉冷靜地離開他身前又再湊了回來,對他舉起了兩根手指。
“這是幾?——為了急救和恢復行動力,而且潮爆牛王先生你的身體失血過多暫時沒法補充,現在基本是我的個性導致的類似嗎啡的效果。只能說勉強能夠行動而已。”
“是……三。”
袴田維睜眼努力看著豎在他眼前的手指,但無論怎么指揮都莫名無法聚焦反而一直模糊著的影像讓他努力判斷了挺久。
被眼前的女孩子用手掐著下顎來回觀察讓他有些不自在,但總算還是本能地跟隨著‘醫生’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