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爆牛王按捺著有些失去了節奏了的呼吸,用背影擋住了現在情緒已經過于激動的爆豪勝己的視線。
在現在情況愈發詭譎各自情緒都無法安定的時候,他無論如何都必須保持著理智。即便多次形勢出現了和預期不同的徹底逆轉,甚至在這種時候出現……
他微微彎下腰,刻意做出動作讓對方注意到自己的視線僅僅集中在臉部,言語盡量柔和地不去刺激到她的情緒。
即便明白眾唯她的性格并不是那么脆弱與柔軟,但是這種事情無論對誰來說都是……
“…側一下頭,讓我看一眼是否嚴重,情況如果不正常的話,需要先做緊急處理。”
潮爆牛王自己并沒有穿多長時間的從女仆裝里改成的襯衫,現在披在銀發女孩子的肩上,遮掩住了些許青紫的痕跡。而森眾唯則是低垂著雙眼,右手一點點碰著左肩脖頸上留下的紅腫咬痕。
——夜眼被森眾唯單手摁在了脖子上,在手一邊的沙發上狼狽地躺著被迫陷入了無意識昏迷。
“沒什么大不了的,大概也就只是類似蛋白質過敏的狀態,稍微有點發炎。”
歪了歪頭,右手稍微有點別扭困難地將頭左邊的碎發挑到了耳后,露出了并不像是被人類啃咬過的傷痕,更類似被如同蛇類亦或者是犬科動物之類咬下去造成的傷痕。
發動了個性,消除了其他地方的傷勢。森眾唯抬頭,言語冷靜地對著袴田維——也同樣是對著爆豪勝己解釋著,輕柔的嗓音像是并未遭受到什么一樣一如既往的柔軟。
“不消除主要還是因為,大概對夜眼先生他有安撫作用。”
“夜眼這垃圾是怎么回事?!”爆豪勝己惡狠狠地喘氣著,把更衣室已經破爛的門用腳踹上,思考了一下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少年還是勉強選擇了一下語言,“就算老子不想承認,但他不是在這種時候還會做出這種時候的人吧!”
確認了森眾唯的精神狀態應該還算良好,袴田維扶著沙發靠背抑制著失血帶來的眩暈感避過了主語回答了爆豪勝己的問題。
“大概是類似心理暗示之類的‘個性’的關系。”
“…切。要是跟你說的那樣那反而好了,潮爆牛王。”
原本將注意力都盡力集中在森眾唯身上的潮爆牛王在這一刻因為回答爆豪勝己的關系,渙散了的焦點自然就沒有注意到森眾唯一瞬間抿直了唇線。銀發的女孩子左手手指輕輕地撫摸過男人深色發色的發梢。
————不是‘個性’造成的,而是移植‘個性’造成的結果。
‘個性’并不一定是完全正面的,某些‘個性’所帶來的生理性改變幾乎可以說是毀滅性的,就好像是擁有著變溫動物這類異形個性的人總是被認為是臨危不亂總會保持理性,但本質意義上來說僅僅只是因為被‘個性’所影響導致了身體不允許一次性產生大幅度情緒過激而已。
而某些殘缺性質的‘個性’更是如此——非常容易的,被誘導。
更何況……
被賦予了‘個性’的人,除了單純的被‘被賦予’的存在以外,還有另一類最終的結果……
·
不久前。
事實好像說明了單純依靠記憶的不靠譜。
“我只是覺得,我好像是個挺戀舊的人。如果感覺有點紀念價值的東西我應該會別人看起來莫名其妙地不去扔吧?”
女孩子當時說著雖然是這么說著,但是神情卻是迷茫中帶著困惑。似乎怎么想都無法想起來曾經有什么事情發生過了。最終還是移開了有點戀戀不舍的眼神,在爆豪勝己和潮爆牛王視線下轉身走向其他地方繼續在眼中的搜索線索。
“嗯,就像我家里面的那些花一樣——都成干花了。”
“既然什么都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怎么看都不會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