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allforone他自己本身并沒有太過防備的意思,但按照他持有的‘個性’來說,有相當大的可能性……。”
【你的記憶。】
并不能夠算得上是清楚的聲音,幾乎是被調到最高忍受著可怕的噪音以及模糊感才能勉強聽到對面的聲音。但是卻讓根津停下了他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語。
【你就好像忘掉了和夜眼見面之前的所有記憶一樣,但是又和我想的情況稍微不一樣…——如果是刻意遺忘的話,你卻不會因為被翻出來過往的記憶而憤怒。】
小動物僅僅停頓了動作,就好像是在故意等allforone以及森眾唯那堪稱拖時間的聊天結束一樣,才緩緩地抬頭,看著相澤消太那半埋在拘捕武器下陰沉至極的臉。聲音輕松地說著。
“可以考慮調查一下那些花,森同學她可能很小的時候見過allforone,只不過年紀小嘛,忘掉也很正常颯。”
現在從allforone的角度上來思考,夜眼爵士他居然有點預想不到級別的可恨?但是根津僅僅只是思考了那么一瞬間就無所謂的放下了這點無意義的思考。甚至有點意外輕松地看向了屏幕上那模糊到僅僅只能看到幾點亮色像素的畫面。
畢竟……
【因為,我從來就沒有遇見過這種選項不是嗎?】
沒錯,無論夜眼他的‘個性’是否可以用可悲來形容。但是最后導向的結局卻終究不是黑暗黏稠的惡意。
……無論擁有著怎樣的開始,哪怕連出身都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但如果有能力掙扎做出自己的選擇的話,無論如何都是令人感到值得欣慰的事情。
但是隨即就很快被各種奇怪的場面給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不得不承認,至少在allforone的邏輯里面,整條線索鏈是成立的。
因為眾唯她是被夜眼帶在身邊教導的——就如同歐爾麥特和其師傅志村菜奈以及格蘭特里諾的關系一樣,這是有前例的。而同時又因為本身‘個性’的危險程度被進行了保密,再加上……上次如果和雄英的被入.侵事件聯系到一起的話,那么就直接意味著他看到了眾唯她使用了個性‘oneforall’……
——但是、
它看著在屏幕邊緣在森眾唯的攻擊下,卻‘正好順便’卷到了她身后,搖搖晃晃間站起來仿佛就如同斷線后被擱置了許久的牽線人偶突然被續上了線一樣勉力站起來活動著的男性身影。
荼毘(だび)……?這個名字沒有聽說過。
……以及,不是那個敵人名‘死柄木弔’的青年。雄英的校長如此判斷著allforone那近乎好像反而是被取悅了一般微妙帶著笑意的聲音,真的要進行猜測的話。
是‘黑霧’才對。
耳麥里傳來了久違的屬于歐爾麥特的聲音——那與平時不同,并非是威嚴之中還帶著使人放下心來的笑意,更是帶上了久違的絲微磅礴的憤怒。
在那一刻,屬于小動物特有的動態廣角視覺就已經捕捉到了高空中的金發男人。
耳邊傳來了屬于自己學校教師略顯沙啞的嗓音。
“…了解。”
已經徹底通紅的雙眸注視著眼前被‘個性’所層層封鎖的建筑物,呼嘯而來的爆風聲就好像近在耳邊一般響徹耳際。大樓本身就好像是被撕裂了的瓦楞紙一般,被從內部貫穿又被從外側狠狠撕裂。
碎裂的最上樓層連同著墻壁柱子一起洞穿,顯露出內側的一切。
在這一夜,仿佛僅僅只有幽藍色的火焰在猶如羽翼般燃徹天空。
“————將一切還回來吧!allforone!”
在幽藍色的燃燒火焰之中,他略略偏頭仿佛看了單手無名指小指輕輕搭在荼毘脖頸側的森眾唯。被風硬生生壓下的火焰,此刻多重干擾下僅僅只是燒碎了部分衣角。沖擊力被早已環繞在周圍的藤蔓給死死抵消。
“你還真是來的慢啊,歐爾麥特。我們都快到最終回了。”
被火焰羽翼所包裹著的兩人,在極度的高溫之下,幾乎都無法判斷對方的形態,唯有那身展開的光色羽翼在他的‘紅外視線’里愈發的鮮艷而明亮。
但是隨之襲來的就是無數鮮艷的色彩的焰羽如同被暴雨一般,無聲默契地配合著歐爾麥特那余下的拳風徑直隨著風側向他破開。高溫的火焰幾乎只要擦到的瞬間就直接湮滅了他的身體表面——
被他使用‘個性’強行所抑制的火焰無法繼續燃燒,只是消散于最后的光色。
眼睛余角一瞬間瞄到了火焰在略過他后熄滅的全過程。
歐爾麥特暴起的攻擊配合著森眾唯那極端密集又被極其細致編制而成的攻擊,讓allforone暫時選擇避戰,毫不在意地被帶入屬于歐爾麥特的攻擊節奏范圍之內。也不在乎體力與個性的消耗,他看著近在咫尺間的紅色色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