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必多禮”陶清夢拒絕,“你我雖有婚約在身,但男女大防不可不守。我若不是被逼入絕境,也不會找殿下合作。其實,您比誰都清楚,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
所以,交易之外,何必惺惺做戲!
“陶二姑娘快言快語,果然難得!只是我觀姑娘是個曠達之人,也會在意那些飛短流長?我還以為……”公冶霖踟躕不語,作失望狀。
激將法,陶清夢才不上當,只道:“殿下以為我是世外高人嗎?我不過是一俗世女子,難脫紅塵,如何不在意世人看法。我恐怕要讓殿下失望了,還請殿下見諒。”
公冶霖一笑,道:“失望是難免的,見諒倒也談不上,畢竟陶姑娘醫術還是可以的,不知師從何處?”
究根問底,這丫的是想要過河拆橋,就算不是,也做好了找備胎的準備。
陶清夢不答,只說:“殿下覺得雞蛋好吃,還要問哪只老母雞下的蛋嗎?不知殿下竟是如此窮學好問之人,失敬失敬。”
公冶霖聞言失笑,心里卻想:這姑娘好利的一張嘴,好機靈的心思,以后只怕不好打發。不過,娶這樣一個人倒有些意思。總比娶那些只會說“是”的傻瓜或者表面恭順背地里一筐心思的要好得多。
當下,公冶霖倒更想和陶清夢多處處,原本要送她回有三分是責任,七分是做戲,如今倒有了幾分真心,也知道剛剛自己露相了,便解釋道:“姑娘不畢多心,老母雞是誰我并不想知道,倒是想知道廚子是誰,想送個人去學手藝,好能長長久久吃到這美味。”
呸!物以稀為貴,要是還有別人有這醫術,她陶清夢算什么?她拿什么和太子殿下合作?陶清夢告誡自己:這人話說的好聽,心思不曉得幾多,以后和他打交道還得好好留心。這人只怕要把她祖宗三代都摸個透。
這人既讓不好糊弄,就只能好好糊弄了,說些神乎其神的,讓他查無可查。
陶清夢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殿下所求,本應如您所愿。可說來殿下也不會相信,我師父仿佛不是這凡塵中人,無處尋蹤。”
“哦,有這種事?那他是如何教你醫術的?”
“這個,這個……你一定要知道嗎?”陶清夢做為難狀,眼睛只往太子殿下那兒覷。
太子沉吟半晌,道:“還輕姑娘體諒小王求賢若渴之心。”
是求生若渴吧!這年頭當不成皇帝的太子,能有什么好下場?
陶清夢也不揭短,低著頭羞羞答答地說道:“那我便如實告訴殿下,只是殿下萬萬不可告知旁人,否則,否則,我……”
陶清夢把臉覆在桌上,嚶嚶哭泣道:“否則小女子沒臉見人了!”
“這是何解?”公冶霖生于后宮,長于婦人之手,見多女子哭泣,也知道女人一哭,必有所求,便順著陶清夢的話答應,“小王向你保證,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無第三個人知道。”
“當真?”陶清夢粉面含喜,也不等他答應,便將事由緩緩道來,“殿下有所不知,我師父不是凡人,我想他可能是神仙。我五歲那年,生母逝世,無人看管。如姨娘討得祖母喜歡,又如父親的意,便做了陶家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