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霖一早醒來,身邊的人兒已不知所蹤,摸了摸錦衾已經涼透,就像昨晚根本沒人在自己身邊睡下一般。
看著錦衾他心中不禁有些訝異,自己竟然會讓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女人睡在自己身邊?而且,讓公冶霖感到有點意外的是,他昨晚似乎睡得很不錯,或許讓陶清夢留在自己身邊并不是個錯誤的選擇。
直到傳來張祥瑞張公公的聲音,公冶霖才一副大夢初醒的模樣:“太子,該請安了。”
淡淡的語氣如同本人一樣,毫不起眼的張公公已經在太子身邊服侍了二十年有余,如果不是身上所穿戴的服飾,根本沒人看出他便是一宮首領太監。
在宮內,公冶霖最信任的不過于這位一直看著自己長大的公公。
“本宮這就更衣洗漱,勞煩張公公了。”公冶霖露出一副潤和的笑容,大概是自己剛剛走神沒有聽到外面侍女的呼喚,讓張公公不得不進來瞧瞧。
張公公微微彎腰:“太子言重了,咱家不過是在做咱家份內的事罷了。”
對于公冶霖張公公是疼愛的,自己看著這個男孩一路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其中苦楚除了公冶霖本人知道外,便是張公公知道得最多了。
其中的壓抑不提也罷,張公公倒是希望那位素未謀面的太子妃能走進太子心里,想到這張公公不禁嘆了口氣。
公冶霖看到了卻沒問什么,只是起了身,任由張公公為自己更衣,眼尖的發現了桌子上有一張紙條。
待張公公下去后公冶霖拿起紙條,一看便知是陶清夢的字跡,那時看到她擬藥方的時候寫字如此秀氣便不由自主的看多了兩眼,自己是一個愛字畫的人,看到好看的字與畫時眼神總是管不住的亂瞟,上面只是簡單的寫上了一句:“去去就回。”
公冶霖唇邊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是陶清夢過于警惕還是自己不夠讓她信任?
他隨手把紙燒了,并不是有什么機密,只是單純的習慣性,陶清夢出去也好,他是時候想想怎么反將一軍了,畢竟皇宮再好呆的久也會膩不是嗎?!
陶清夢這時正在路邊的一個小攤上,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面條卻毫無胃口。今天出來一是為了藥材,二便是這身體生母一事,不過現在陶清夢卻毫無頭緒,就算知道了是因為嫁妝的原因讓嫡母不得已除去她,不過現在嫁妝在誰手上還說不清楚,再說陶清夢也不知道嫁妝是只有嫡母參與其中還是陶經武也在其內。
陶清夢隨便扒了兩口面條,粗暴的吃相讓隔壁桌的小姑娘度忍不住皺眉,陶清夢回了她們一個微笑,雖然她們根本看不到,轉身準備走的陶清夢眼角好像看到了一絲衣角,定眼一看卻什么都沒有,陶清夢皺了皺眉,是自己想太多了,還是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