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娜,棕色波浪卷發,二十七八,平時認真護膚,堅持鍛煉,看起來年輕漂亮,是以前的同事,同樣是入殮師。
林恒,殯儀館的副館長,身形高大,負責安保,沉穩少言。
顧隨陽,一身黑色西裝,面容俊美,但神色陰沉,精通犯罪心理學,警局常備顧問,有不少大案他都參與過。同時開有心理咨詢室,會催眠,與姜翎不太熟,是林恒聽說尸妝一事后特意帶來幫忙的老同學。
何秋詞,單馬尾,穿著長袖連衣裙,進來時還在用手機打字。她是殯儀館的文員,同時是個網文寫手,為了創作素材來殯儀館應聘,發現福利不錯,工作環境相對單純,就留了下來。
“阿翎,回去和我們一起工作吧,這里不適合你。”
小鎮人口不多,街道也很老舊,蘇珊娜一進門,就過來抱住姜翎。
姜翎只能慶幸,還好身體沒有什么味道。
蘇珊娜覺得姜翎的身體好像有些僵硬,以為她因為最近夢游的事太緊張了,也沒有深究。
“我會考慮。”姜翎輕輕摸了摸蘇珊娜的頭發。
姜翎在殯儀館工作了幾年,由于工作出色,偶爾還會接外單,攢下的錢足夠在省城付個首付,回老家是為了照顧父母。
原本打算買房子的錢,在老家買下這個門面以及二樓綽綽有余,房價并不貴,甚至在小鎮有些偏低,裝修后,她甚至還有余錢。
美容店一部分用來作為待客區,今天下雨,一點生意都沒有,姜翎索性關了店門,為朋友們倒茶。
白桃烏龍,用料優質,清甜桃香中還有烏龍茶特有的醇香,就連不愛喝茶的林恒都端起了茶杯。
姜翎截取了一段視頻,正是砸柜子后,拿化妝品那一幕。
全程她都踮著腳,雖然睜著眼睛,但那眼神也令人不寒而栗。
在殯儀館呆久了,就算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也會受些影響。視頻里的畫面過于邪異,一時間過來幫忙的四個朋友都沉默了。
“你對晚上自己做的事有記憶嗎”顧隨陽率先開口。
“沒有。”
“家人有沒有夢游過”
“不清楚。”姜翎雖然是被父母強行勸回來的,實際上和他們關系并不好。
小時候算過命,說她克父克母,就被留在鄉下和祖父母一起住,后來兩位老人相繼去世,她被送到寄宿制學校,很少在家里住。
等她長大,發現女兒不受自己控制,父母這才慌了,又哭又鬧,非要她回來住。
她還有個弟弟,三年前弟弟離家出走,了無音訊,父母把她視為救命稻草,才這樣瘋狂。又覺得她晦氣,不敢同住,一個月見一次面。
“這件事你和父母說過沒有”蘇珊娜問道。
“沒有。”
蘇珊娜也知道一些姜翎的情況,并沒有繼續問下去,安慰道
“你別怕,今晚有我們陪著你,不會出事的。”
“是的,阿翎別怕,我特意求了平安符,還帶了黑驢蹄子和黑狗血,糯米也有”
“還有一只大公雞。”何秋詞把準備的一大包道具拿出來,還有一個大雞籠。
姜翎伸手幫忙提雞籠的時候,里面的大公雞嚇得毛都炸起來了,也不敢打鳴,只“咕咕”顫抖,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要是沒有用,黑驢蹄子就燉了,糯米可以煮粥,大公雞做成紅燒雞塊”
何秋詞打了個哈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昨天又修仙了,阿翎,有沒有地方讓我睡一會,今晚通宵我怕睡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