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暗域的出現與明月湖下淹沒的古城鎮有關系
可惜明月湖相關的信息并不多,無法詳查。
高楊領路,姜翎與顧隨陽緊隨其后。
他們從公交站離開,轉進一條曲折的石板路。石板生了一層厚厚的青苔,踩上去濕潤柔軟,隱隱約約能看見鮮血從青苔里滲出來。
整個暗域都是這種風格,姜翎毫無波瀾,多進幾次也習慣了。
高楊走在前面,不知何時開始,手中多了一盞紅色燈籠,用來糊燈籠的那層皮,輕薄如紙,有著人類皮膚的紋理。
他不時回頭,整個人肢體都僵硬起來,嘴角勾起怪異而夸張的笑容。正常人不可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像神像上夸張的涂鴉。
周圍的景象已經全部模糊起來,全是斑駁混亂的色塊,深淺不一,就像誤入了新手畫作,看一眼就會引起強烈的眩暈惡心感。
大約走了半刻鐘,幾人才走到一棟黑色建筑物之前。
高楊率先進入,在跨進門的瞬間,整個人被黑暗吞沒,消失不見。
姜翎神色未變,跟著進去。
顧隨陽原本打算率先進去,如果里面有攻擊,也好第一時間抵擋,沒想到姜翎動作這么快。
姜杰乖乖跟在后面,左顧右盼,就像來旅游的。他已經被姐姐隨手撕空間的壯舉深深震撼,瞬間安逸,姐姐這么強大,他只用躺平當一條咸魚就好了。
他看了眼顧隨陽,堂堂陰間大佬,還不是跟在姐姐后面,這么一想,內心唏噓。
忽然有種自己和顧隨陽都是小弟,跟著大姐頭出來搞事的感覺。
從外面看不出這是什么,一進去,別有洞天,應該是宗廟,或者祠堂。
無數牌位被供奉在神臺上,每個牌位下方都燃著一盞血燭。與普通紅燭不同,燭淚殷紅妖異,與鮮血別無二致。
墻壁上雕刻著復雜的壁畫,最中央的神龕里供著一尊男子雕像,戴著森白面具,兩個眼眶黑漆漆一片,嘴唇處用紅色顏料畫了一個夸張的弧度,仿佛在笑。
下方有三個蒲團,仿佛在暗示著什么。
比如給祖宗磕個頭。
姜翎走近神臺,試圖把神龕里的雕像搬下來,這種被俯視的感覺很不好,時代變了,大家應該平等交流。
神龕里的雕像肯定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連面具上的笑容弧度都耷拉下來,腳下像生了根一樣,即使姜翎用盡全力,也沒能把雕像搬下來。
“姐,我來幫你”
姜翎搖頭,終于收手。
雕像以為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弱小,決定放棄,面具上的笑容變得譏諷起來。卻聽見姜翎問
“隨陽,有沒有斧頭”
“有。”
顧隨陽在西服褲袋里掏了掏,似乎翻找了一會,才掏出一柄斧頭。
姜杰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就是大佬嗎輕描淡寫從褲子口袋掏出一柄一米長的斧頭,刃口閃著鋒銳寒光,褲子仍然完好無損。
姜翎輕松拎起斧頭,掂量一二,對準雕像的脖頸。
這里應該比較容易砍斷。
“我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來主動挑事”雕像說話了。
聲音沙啞干澀,語氣陰冷。
“這叫井水不犯河水”姜翎看向姜杰。
“以前白白胖胖一個孩子,現在變成了這樣,靠打氣才能做個人,難道罪魁禍首不需要代價”
還有夏玲玲的死。明月湖作為空間節點,與美麗人生化妝店距離這么近,原主的死,罪魁禍首或許就是這個藏頭露面的東西。
“”姜杰欲言又止。
雖然姐姐在為他撐腰,不知道為什么笑不出來。
靠打氣才能做個人
靠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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