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上門了!
“麗姐,我出去接個電話。”
白曉笙臉色一變后,卻又立馬恢復了過來,她抬起頭一臉微笑的和那個王麗打了身招呼,就把手中的毛巾和空杯子遞給王麗。
王麗雖然看到這個美麗少女的面色變化,但是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點點頭,看著對方小跑著出了練習室,并且‘啪嗒’一下把門關上。
少女站在走廊外,看著樓下那人來人往的街道風景,居高臨下的站在十幾層樓高往下看,就像看著一只只顏色各異的小螞蟻,在鋼鐵森林的腳下蠕動著。
大部分人活的就像一只小螞蟻,為了活的好穿的好吃的飽,認真的、努力的、用著自己的全部的力氣,去忙碌的奮斗著。
然而大部分人都是忙忙碌碌,普普通通。
而少部分人則是有機會爬到高處,開始悠閑優哉,偶爾會有興趣往下方看著那些小螞蟻,然后想想自己當年也是如此的生活。
所以人在弱小時會努力,在成功時會懷念,在高處時,也偶爾會嘆一句高處不勝寒。
而站在高處的同時,會縮小自己對天空的敬畏,也會識趣自己對那渺小‘螞蟻’的尊重。
這就是人心的膨脹,而膨脹的心態發生扭曲,那很多想得到想不到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陳奇文就是個例子,他的弟弟也是個例子,因為膨脹的心靈,導致為獲得更多的東西而不折手段,甚至不惜踐踏法律。
他們原本會在幾年后禍害更多的人垮掉,但是白曉笙這個不確定因素的出現,導致這個結果提前了幾年。
并不是她有能耐讓對方偌大的灰色產業滅絕,只是這陳奇文兩兄弟本身就在玩火,像是一個裝滿火藥的炸藥桶一般,就缺了一個導火索。
白曉笙這個謎樣的少女,就如同天空降下來的一根導火索。
轟隆一聲。某些膨脹的像氣球一樣的人,被瞬間炸得四分五裂了。
現在,有人查清這根導火索的手機號碼了。
“你好。”
電話對方那一頭的聲音有些低沉,還帶著中年男性獨有的渾厚。
他并沒有直接開口說出白曉笙的名字。但是對方肯定是知道的。
“…你好,文正沉。”
白曉笙深深呼了一口氣,隨后輕聲道。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一個公an系統的副ju,不可能查不到自己的信息。特別是刀疤或者那什么易副總。肯定把自己的身份給透露出去了。
不過他有些疑惑,如果她被認定在前幾天的槍擊案件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那么應該是jin察上門,而不是文正沉用私人號碼和自己打電話。
沒錯,對方用私人號碼聯系她,所以這一點就很奇怪了。
“我年輕時當過兵,曾經在一個老領導手下當過警衛員。我那老首長算是一生戎馬倥傯,他出生在亂世,見過太多屈辱的事情。所以從小就志在為國鋪平萬里路。他是湘地出生,畢業于黃埔軍校,幾十年來參加過北伐戰爭、抗ri戰爭等等大大小小不下于數百場的戰役。后來新華國剛成立,又是…”
令白曉笙感到意外的是,對方并沒有直接和她說話,而是突兀的開始講起一個故事來。
帶著一些陳年歲月的舊故往事。
不過白曉笙聽到這個故事,只是微微露出一個冷笑,聽了對方講了幾分鐘后,就猛然開口打斷對方的講故事,“文局。你想說什么?拿這些網絡上都查的到的信息來講故事?還是想說,貴不過三代?”
她自己爺爺的事跡再了解不過了,不過老人家都已經去世這么些年了,被人這樣講故事般的敘述一生。倒是讓她有些反感。
她從小除了仰慕父親外,最崇拜的人就是她的爺爺了。
但是她爺爺說到底畢竟也只是人,是人就會有生老病死,成住往空,誰都逃不掉。
再厲害的人,終有一天也會光芒黯淡。也終逃不老去的哪一天,更加逃不過喪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