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笙看著手邊梳妝臺前凝結的冰霜,以及縈繞的灰白之氣,微微皺了皺眉頭,伸手將其一一抹平。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唇紅齒白,冰肌玉骨,臉上別說一絲皺紋了,連一絲汗毛都看不見,就像是加了高度濾鏡般的肌膚,少女般的容顏,讓她完全不像是一個年過三十的女人。
“每次這樣的異狀過后,我的面容都會更加年輕一些,導致我現在不化妝,都不會輕易去與熟人見面了。”
白曉笙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
大部分人化妝是為了顯好看顯年輕,而她化妝只為了顯得老一些,以匹配她現在的年紀。
好在她也是專業的演員出身,哪怕現在退出娛樂圈了,該有的功底還是有的,非是親密的人一般是看不出她的異狀。
但這異狀次數一多,幽蘿和素素怕是察覺到了,現在估計連女兒都瞞不住了。
白曉笙清楚,若是腦海里那些多出來的記憶并非虛假,那代表著什么含義,簡直是不言而喻。
她純白到透明的瞳孔微微發亮,然后緩緩轉變為正常的黑色,不由長長舒了口氣,突然懷念起那個被冰封在地底的便宜岳母了,“顏子卿終其一生,不求人間富貴,只求超脫凡俗,要不是被我母親誤了終生,恐怕成就也不會由盛而衰。”
“當年我嘲笑她是個瘋子,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事情上,但現在過了這么多年,反倒是我自己被打臉了。”
而且這臉,打的有點腫。
白曉笙自嘲的笑了笑,拍了拍臉蛋,打開手邊的化妝包,開始進行補妝。
當她化好妝,施施然的從衛生間里走出去,金發碧眼的管家小姐格蕾已經在旁恭候多時了。
“夫人,大小姐在庭院里等你。”
她微微躬著腰,一臉恭敬的說道。
格蕾算是集團的元老之一了,當年就是白曉笙的貼身秘書,之后卸下集團職務后,更是成了打理白曉笙飲食起居的管家。
“夫人你個頭!”白曉笙笑罵了一聲,趁著左右無人,直接將格蕾摟到自己懷里,“好你個管家婆,趁著我不在家把鑰匙給安安,下次別這么做了,有什么要問的直接問,別搞這種小動作試探我。”
格蕾被摟進懷里后,象征性的掙扎了幾下后,就老老實實的趴在白曉笙的肩頭,碧綠的眼眸微微轉動,看著對方有著明顯修飾的側臉,低聲問著:“我問了,難道你就會告訴我嗎?”
即使保養的再好,她身上也依然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是對方呢?
格蕾有些不安,又幾分恐懼。
“怎么不會?”白曉笙看了眼左右,確認攝像頭都被屏蔽了,露出有些神秘的笑容,這才帶著幾分驕傲的語氣說道:“你知道什么叫天神下凡嗎?我現在就是這種狀態,靈氣復蘇或者什么超能力覺醒,那些電影、不都是這種劇情嗎?沒什么大驚小怪的,都2016年了,很正常的。”
我信你個鬼,你現在是壞的狠。
格蕾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用力推開了白曉笙的摟抱,冷冷的丟下一句中二病之后,就直接往庭院里走去了。
管家小姐對此真有些無奈,這女人也不看自己多大了,還在玩中學生的那一套。
但原本的不安感,卻隨著對方的玩笑話一下散去。
“哎,沒有力量空喊的才叫中二。我可是有真才實學的,怎么能叫中二病”
白曉笙在她背后嘟囔了幾句,也是小跑著追了上去。
而在她背后,一連串的白骨腳印緩緩浮現,又緩緩消褪下去。網,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