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先生,我們回去的時候帶幾箱醋回去吧。”池未鋒一邊喝著一邊還對那醋念念不忘。
“飛機上限制液體重量。”左瑞巖說出了讓池未鋒郁悶的事實。
“……是哦…”池未鋒嚼著花生遺憾的說。
接待人左右瞄了瞄這二人,立刻跟進道,“啊,池先生如果喜歡,等您回去我用郵政給你寄。”
“啊,太好了。”池未鋒立刻笑開花。
左瑞巖看向接待人淡淡道了一聲“謝謝”。
于是皆大歡喜,池未鋒酒越喝越歡,一開始還知道控制,后來喝開了就樂顛顛的自個拿起酒瓶灌。
左瑞巖想阻止,按住池未鋒的酒杯道,“你喝多了。”
“沒事沒事。”池未鋒估計已經把自己腦補成千杯不倒的江湖豪俠,手揮得那叫一個帥氣。
左瑞巖到底還是移開了手。
酒桌上的時間過得特別快,這頓飯就這么吃到了傍晚。池未鋒的腳邊已經堆了一堆空瓶子,他的腳搖來晃去,一踹就滾得滿地都是。
接待人也快喝掛了。
池未鋒雙眼迷蒙的看向左瑞巖,張開手臂撲掛到了他的身上,傻笑著說,“我們回家。”
喝高了說話都大舌頭。
左瑞巖就著眼前的姿勢,想繞過腋下扶起池未鋒,但他兩腿發軟,臉蛋貼著左瑞巖的胸口就這么順溜滑了下去。
左瑞巖眼明手快的架住池未鋒,然后果斷的將人打橫一抱,也沒顧慮那接待人,自己回賓館去了。
要說酒品,池未鋒還是不錯的,他屬于快樂的醉漢那種類型。喝完酒既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會臉紅脖子粗見人就砍。池未鋒就是自己傻樂。
他掛在左瑞巖脖子一直呵呵發笑,坐到出租車上也不肯松手。
左瑞巖只好壓低身子,讓池未鋒把他的脖子當秋千架。
“好熱!”池未鋒嘟嘟囔囔。
其實內陸城市早晚溫差大,現在哪里會熱,只是池未鋒自己酒精攝入過多,身體發燙。
“熱死啦!”他大聲喊起來,就要去開車門。
左瑞巖一把按住他的手,于是池未鋒把注意力又轉回左瑞巖身上,傻兮兮的掛住他的脖子。
好像胸前多了一只巨大的樹袋熊,這么吃力的事情,左瑞巖依舊面不改色,只是利落的按住池未鋒的四處亂戳的手,那動作迅速敏捷,堪比大圣偷桃。
費盡周折,左瑞巖才把池未鋒帶回賓館。
一進房間,剛才還跟爛泥一樣的池未鋒陡然來勁,在席夢思上來回的跳,還去拉左瑞巖,“一起跳一起跳,減肥。”
左瑞巖壓根拿他沒辦法,只能站在亂晃的床上勉力不讓池未鋒把自己摔下去。
跳了一陣池未鋒又熱了。
“真熱……”他看向扶住自己的左瑞巖,突然亮出了燦爛的笑容,“我們去打水戰好不好?”
于是也不等左瑞巖的回答,拉著他沖進浴室,開了蓮蓬頭四處噴灑,直弄得兩個人從頭濕到腳。左瑞巖把水龍頭轉到熱水那一邊,接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池未鋒橫掃浴室了。
前面說他酒品好真是太低估池未鋒的戰斗力了。
最后又倒騰了一個多小時,他終于電池用盡,軟趴趴的靠在左瑞巖的身上。
兩個人都全身滴水,坐在浴室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