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進宮的力氣,卻有帶兵出城打架的能力,蕭九安一個沒有答好,就是欺君之罪。
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惡的,最可惡的是皇上對紀云開的稱呼,紀云開現在是燕北王妃,可皇上仍舊親切的稱呼她的名字,這讓身為丈夫的蕭九安怎么想?
這世間,可沒有哪個男人喜歡頭上帶綠,哪怕那個給他帶綠的男人是皇上也不行。
蕭九安淡淡的抬眉,看了皇上一眼,不冷不熱的道:“多謝皇上關心,臣還撐得住。”
“昨夜發生了什么事?”皇上見蕭九安沒有正面回答,并沒有繼續追問,只問起昨夜的事。
“臣成親那日遇到刺客,九門提督的人雖及時趕到,可十慶卻被刺客抓走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現在也沒事,蕭十慶被抓走的事也不用對皇上隱瞞。
“前天晚上,十慶被人抓走了?”皇上震驚的問道,眼中閃過一抹懊惱。
蕭九安中毒昏迷,蕭十慶被抓,燕北軍群龍無首,多好的機會,可偏偏他錯過了,錯過了拿下燕北軍的最佳機會,而這一切都要怪紀云開。
要不是紀云開解了蕭九安的毒,沒有蕭家人坐陣的燕北軍群龍無首,他這個皇帝完全可以不費一兵一卒,順利接收燕北軍。
該死的紀云開,這個女人果然惹人討厭!
皇上自以為掩藏的很好,卻不知他的野心、他的懊惱早已暴露在蕭九安面前,蕭九安垂眸,長長的睫毛垂下,掩去眼中的嘲諷。
“十慶被人抓走,對方要臣拿燕北王妃去交換,臣只有這么一個妹妹,無奈之下只得讓大夫用猛藥,好讓臣能立刻起身去救人。”蕭九安不著痕跡的解釋了他昨日抗旨不遵,不能進宮的原因。
至于皇上信不信,這個一點也不重要,他給出解釋就行了,皇上現在可沒能耐憑這點事治他的欺君之罪。
至于日后他要是栽了,落到了皇上手里,這會不會成為要他命的罪名一點也不重要,一旦他敗于皇上之手,皇上想往他身上加什么罪名都可以。
“大夫給你用了猛藥?可會傷身?”這是皇上關心的問題,至行蕭九安拿紀云開交換蕭十慶的事,在皇上看來這是再小不過的事。
“于壽命有礙,大夫言,臣這三年內要少動武,多休養。”撒了一個謊,就需要用無數的謊言也圓它,不過這對在朝堂上混的蕭九安,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
更何況他這話這不全是撒謊,他此次傷筋動骨,雖說毒已解,可身體卻大受損傷,確實于壽命有礙,需要好好休養一陣子才行。
蕭九安的話滴水不漏,皇上手上并沒有任何實證,可以證明蕭九安的話是假的,只能憋屈的放棄套話。
可皇上放棄套蕭九安的話,卻不表示他放棄惡心蕭九安。不問蕭九安的事,皇上又提起紀云開的事。
“九安,云開現在可好?朕聽說她坐著馬車回來了。她膽子小,以前天一黑就要膩在朕的身邊,去哪都要朕牽著她才行,不然一步也不肯走。你半夜帶她出城,可是嚇著她了?”皇上語氣親近自然,面上一直帶著笑,似在懷念,又似在顯擺他與紀云開的親近。
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蕭九安還不會覺得如何,可偏偏皇上說完,又畫蛇添足的補了一句……]
蕭九安昨夜出城動靜極小,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可今天回城卻是由燕北軍開道,可謂是聲勢浩大,想要瞞也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