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沒有說,什么都沒有做,端王妃委屈什么?
“端王妃要給皇貴妃獻藝嗎?”紀云開沒有起身,只是身子微微往后靠,似笑非笑。
端王妃和長公主唆使陶安郡主出面,一再逼她獻藝,到底有何目的?
“皇貴妃今日大喜,我身為皇貴妃的嬸嬸,為她彈奏一曲有何不可?”端王妃說得大氣,沒有一絲的不滿。
“端王妃你高興就好。”為了逼她獻藝,端王妃居然親自出手,可見對方所圖不小。
紀云開相信,她們要的絕不僅僅是了讓她丟臉,端王妃可不是陶安郡主。
紀云開什么也沒有應,可端王妃卻當她應了,揚聲道:“取一把琴來。”
說完,轉身朝臺上走去,完全不給紀云開多說的機會,當然紀云開也不會說,她要說什么也會等端王妃彈完琴再說。
還別說,端王妃的琴技真得很高,就算紀云開不懂樂禮,也能聽出她是今晚彈琴的人中,最厲害的一個,就是宮里的樂師也比不上。
一曲畢,長公主又一次率先拍手:“好幾年沒有聽到端王妃的琴,又精進了。”
“只是彈著玩罷了,登不上大雅之堂。”端王妃起身,盈盈婀娜走了過來,在中間站定,微微福身:“希望娘娘能喜歡。”
“端王妃琴技高超,琴音中真情流露,引人共鳴,本宮很喜歡,多謝端王妃。”紀瀾笑的燦爛,看端王妃的眼神更是透著親近。
剛剛紀云開讓她沒臉,要不是端王站出來解圍,這事還不知要僵到什么時候。
“娘娘喜歡就好。”端王妃溫溫柔柔的道謝后,轉而看向紀云開:“現在我彈完了,是不是該輪到你,燕北王妃?”
“我有答應嗎?端王妃?”紀云開靠在椅背上,坐姿并不端正,手中的酒杯輕晃著,慵懶中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風情。
一舉一動皆可入畫,說得就是此刻的紀云開了,可她偏偏毫不自知。
端王妃只覺得這畫面讓人生厭,可面上卻沒有表露半分厭惡,大眼瞬間蓄滿淚,一臉委屈的道:“燕北王妃,你在耍我嗎?”
這個女人,真得像極了端王死去的正妻,明明都是沒人要的丑女,可卻高傲至極,從來不把她放在眼里。
“就是耍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樣?告我嗎?想必大理寺不會理會,畢竟是你自己送上門給我耍的。”紀云開舉了舉酒杯,隨即一飲而盡。
喝了兩次酒后,她這身體也能喝一點了。
“你,燕北王妃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端王妃險些氣得臉都扭曲了,極力克制在能壓下心中的怒火。
紀云開這個女人簡直是讓人討厭,難怪臉會被毀。
“我便是過分,端王妃又能奈我何?打我嗎?你沒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能耐。”紀云開放下酒杯,身后的抱琴立刻上前,半跪在桌前,將酒杯倒滿。
主仆二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把盛怒的端王妃放在眼里,正應了紀云開那句話,這是端王妃自己送上門給人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