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先前只以為是自己不習慣端王妃身上的香味,可看到端王的樣子,紀云開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的,只是猜測,她并不敢下斷論,可是有什么關系,御史能聞風彈劾,她有懷疑自然要說出來。
“你說什么?”皇上這下不是生氣,而是震驚了。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怕死,這世間最怕死的人當屬當皇帝莫屬。
好不容易投胎到皇家,經歷一番廝殺才坐上皇位,握住了這天下最大的權柄,誰舍得死?
一聽對人身體不利,皇上就忘了問罪的事了。
而在場的貴夫人也同樣怕死,聽到紀云開的話,一個個都嚇了,瞪大眼睛看著紀云開,生怕錯過紀云開的一句話、一個表情。
“皇上,我也只是猜測并不敢肯定,最好還是讓太醫查一查,端王妃身上真的有些不對勁。”一人快四十歲的女人,外表看上去仍如同二八少女,怎么就沒有人懷疑呢?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拉皮、打針的技術,憑保養手段,怎么可能做到這一步。
“去,讓太醫查查。”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皇上當即沉著臉讓太醫去查。
而在等待的過程,皇上并沒有繼續問責,而是讓眾人都散了,然后帶著紀云開、蕭九安去了偏殿。
有些事,不宜讓太多人知道。
眾位夫人雖然很想知道后續,可皇上下令了,誰敢說不,眾人只能草草散了,一個個心事重重的離開,跟紀瀾告退時也顯得心不在焉。
好好的封妃宴,就這么草草結束了,紀瀾心里恨得不行,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她不敢記恨皇上,只能把這筆帳記在紀云開身上。
紀夫人最后離去,待到所有人都走了,紀夫人才上前,握住紀瀾的手,語氣鄭重的道:“瀾兒,記住,你現在不是紀家二小姐,你是皇貴妃,你不能生氣更不能使小性子,明白了嗎?”
“娘……”紀瀾聽到這話,心里更是委屈的不行。
今天是她的封妃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喜事,可現在變成什么樣了?
想著想著,紀瀾就哭了出來。
她委屈,她心里無比的委屈,可是沒人能安慰她,本該陪在她身邊的男人,此時正忙著另一件事,根本不可能管她。
皇上此刻正在偏殿等太醫的消息,紀云開和蕭九安坐在下首陪著。
“紀云開,你最好祈禱你說的是真的,不然朕絕不會放過你。”因長公主府那件事,皇上恨死紀云開了,根本沒有興趣在蕭九安面前裝深情。
“端王的事我百分百肯定,端王妃的事我只是猜測。”紀云開不怕死的重申,雖然知道沒有什么用處,皇上要處罰她還是會處罰她。
“朕不聽這些。”他不管紀云開是不是猜測,只要紀云開說的不對,這事就不能善了:“不管結果如何,你們打了端王妃這件事都不對,你們想著怎么平息端王府、還有宗室的怒火吧!”
不管宗室喜不喜歡端王妃,她都是皇家的媳婦,蕭九安那一巴掌不僅是打了端王妃,也是打了宗到的臉,就算他這個皇上不追究,宗室也不會放過蕭九安……]
把端王一家安頓好了,皇上這才有空找罪魁禍首蕭九安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