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來?我都等你多少天了!”南澤宇雖然不高興,但卻不敢把話說得太重。
沒有辦法,有一種人天生就有強大氣場,讓人不自覺的氣弱,不敢在他面前大聲說話,比如面前的北辰天闕,又比如蕭九安。
這兩人都是氣場極強的殺神,蕭九安還要稍安一些,他更加沉穩內斂,北辰天闕卻是毫不掩飾,南澤宇都覺得,他似乎能在北辰天闕身上看到一層血光殺氣。
“拿著,今晚就走,短時間內不要出現在天啟。”北辰天闕看也不看南澤宇,隨手將一個包裹丟給他。
“今晚?怎么?蕭九安這么快就有動作了?他不可能查到證據才是?”端王府中所有關于他的痕跡都抹除掉了,蕭九安不可能找到證據才是。
而沒有證據,任憑蕭九安如何懷疑,也不可能對親王府下手。
“你以為蕭九安跟你一樣嗎?做事講證據?我們這種人需要跟誰講證據?”北辰天闕居高臨下的看著南澤宇,毫不掩飾眼中的輕蔑與不屑。
這種看低等生物的眼神,讓南澤宇十分不爽,當即爆怒:“北辰天闕,你夠了!”
雖然他心里挺怵北辰天闕的,但他也是南疆的皇子,北辰天闕有什么資格看不起他?
他和北辰天闕是合作,他不是北辰天闕的手下。
“怎么?我說錯了嗎?南澤宇,你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身上,我跟你說過多少回,女人不過是玩物,你喜歡,把人帶走玩幾年就好了,為了一個女人,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樣子?”最主要,居然壞了他的計劃。
“十慶是不一樣的,北辰天闕,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南澤宇強撐著站了起來,一臉陰鷙的看著北辰天闕,不肯退縮。
身為皇子,他有他的驕傲,他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只要你不給我惹事,你當我愿意管你。”北辰天闕一臉不屑的收回視線,根本不把南澤宇看在眼里。
在他眼中,只有蕭九安才配得到他的另眼相看,才配讓他視為對手!]
紀云開可以不去查端王妃為何非逼她獻藝不可,蕭九安卻不能不查。
他這人一向不喜歡活得不明不白,就如同他明知自己的身世有問題,知道會有麻煩,他仍舊堅持去查。
他寧可直面慘烈的真相,也不愿意活在虛假的花團錦繡中。
一回到王府,蕭九安就讓人去查此事,同時讓人盯緊端王府,密切注意南澤宇的動向。
說來南澤宇也確實是一個人才,他在躲藏方面十分有天賦,且警覺心極高,他的人才發現南澤宇藏身在端王府,南澤宇就消失不見了。
帶著那么重的傷,還能跑得這以快,可見這人確實不簡單。
而此時,被蕭九安評價為不簡單的南澤宇,正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躲在一處地宮根本不敢出來。
所謂的地宮并非地下宮殿,而是墳墓。
南疆瘴氣橫生,沼澤地居多,環境以陰暗潮濕為主,氣候極其惡劣,而地宮也是這樣的環境。
相比太陽光下,南澤宇更喜歡地宮的環境,而且躲在地宮里,他也不用擔心會被蕭九安的人找到。
但是,喜歡地宮的環境,并不表示他愿意一直呆在地宮里,愿意一直不見天日,一直躲躲藏藏的過日子。
南疆就是濕氣再大,瘴氣再重也有天日可見,周邊也有族人,可地宮不同,若大的地宮里,除了死尸外,就只有他一個人活人,呆久了他都覺得自己是死人了。
“這樣不行,我得想辦法出去。”一連在地宮呆了四天,南澤宇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對了。
不僅僅是心理上的,還有身體上的。
之前他中了紀云開的天醫神針,而且還是三針,為了將這三枚針取出來,他在自己身上挖了三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