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結束了!
是的,總算是結束了。
這是兩人共同的心聲。
今晚這藥上的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折磨,簡直不能再痛苦了,不管蕭九安和紀云開都后悔了,一個后悔讓紀云開來上藥,一個后悔沒有找理由推拒。
可事已至此,后悔也于事無補……
基本大夫的基本原則,紀云開在收拾藥箱時,不由得提醒了一句:“王爺,這幾天你最好當心一些,傷口盡量不要碰水,在傷口沒有結笳前不能吃辛辣食物。如果可以的話,這些天最好不要有大動作,你的傷看著輕,但那一劍都刺穿了,要不好好養的話……”
“夠了!”蕭九安不耐煩的打斷。
紀云開愣了一下,訥訥的閉上嘴。
她好像又多事了,叮囑病人成習慣了,見到蕭九安受傷,也忍不住嘀咕兩句了。
不過,她現在不是大夫了,這個臭毛病得改,不然蕭九安指不定要誤會了。
“王爺,沒事我先出去了。”紀云開收拾好了藥箱,片刻也不敢多呆,不等蕭九安說話,提著藥箱就出去了。
一出門,冷風一吹,紀云開哆嗦了一下,人也清醒了,頓時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尷尬的應該是蕭九安,為什么最后落荒而逃的人是她?
“總感覺自己有點蠢。”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書房內的表現,紀云開再度想要捂臉。
她扭捏個什么勁呀,蕭九安都不當一回事,她怎么還像小媳婦似的,尷尬的臉紅了?
明明丟臉出丑的不是她呀!
“一定是蕭九安的氣場太強大,我受他影響了,一定是這樣的!”紀云開絕不承認,是她沒膽色。
自我安慰了好半天,紀云開這才拎著藥箱,不疾不徐的往回走……
她才不要跑呢,她才不要落荒而逃呢,多丟人!
紀云開走后,蕭九安才將蓋在身上的外衣掀開來,看著一直十分精神某物,蕭九安不由得嘆了口氣,周身的寒氣也維持不住了。
說實話,蕭九安有那么一點氣餒,更有那么一點怒其不爭。
他是什么人?
他是蕭九安,是三歲就能照顧母親,四歲就敢舉刀殺人,五歲就能熬過十歲少年,也熬不過的特訓的蕭九安。
他打小就自制力強于普通人,他從來沒有失控過,哪怕親生母親慘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曾失控,可是……
他卻因紀云開兩度失控!
這不像他,也不該是他,他蕭九安是不會為任何人的失控的,包括紀云開。
“也許,我該拿紀云開來練一練我的自控力了。”蕭九安低頭看了一眼放在屏風后的重劍。
自十六歲那年,發現自己控制力道不夠精準后,他就舍棄了重劍,改用最難控制的長軟劍。
現在五年過去了,他對力的把握已經到了不差絲毫,片葉可以傷人的地步,可是還不夠,至少他現在還不能換上重劍。
不過,現在緊要的并不是對力道的掌控,當務之急是解決他失控的自制力!
他活到現在,還是第一回發現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竟是這么的薄弱,紀云開只是靠近,他就失控了。
這還只是靠近,如果紀云開誘惑、勾引他呢?他是不是會死在紀云開手里而不自知?
一想到自己會像普通男人那樣失控,為一個女人而瘋狂,蕭九安就滿心都是厭惡。
他,絕不能變成那樣的人,被一個女人掌控,被欲望主宰!
“啪!”手指上的扳指,被蕭九安生生捏碎了……
當天夜里,諸葛小大夫將所需要的南疆草藥列了一個清單,其中有幾樣藥草,特別注意要活的,要帶著泥土運到京城。
暗衛將明細呈到蕭九安面前,蕭九安看也沒看,就寫了一封信,連同清單一起用飛鴿送往燕北,再由燕北的統帥去跟南疆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