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忘形了,而這是不應該的。
紀云開彎腰接過抱琴手中的茶,輕啜一口,贊道:“茶不錯。”
抱琴正嚇得不行,呆呆的看著紀云開,完全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見紀云開沒有生氣,這才稍稍安心,強扯出一抹和哭差不多的笑:“王妃喜歡就好。”
接下來的路程抱琴再不改多說,更不敢多看,安靜的坐在角落,并不敢再打擾紀云開,更不敢試探紀云開。
燕北王府和端王府相隔并不遠,約莫兩刻鐘就到了,端王世子早早收到了消息,提前在門口迎接,一時引來無數人側目,當紀云開的馬車停下時,便有不少人站在一旁指指點點……
“這是誰家的馬車?怎么端王世子親自出來迎接?”要知道,端王世子現在差不多已經接手端王府了,除了沒有親王的名頭外,他和親王一樣。
“看那標志好陌生,有點眼熟可又一時想不起是哪了。”
“我記起來了,是燕北王府,莫不是燕北王來了?”如果是燕北王,那么端王世子出來親迎到是沒有什么,可是……
燕北王極少坐馬車,他一向是騎馬的,他要來端王府,怎么會坐馬車呢?
眾人一頭霧水,直到看到一身姿妙,臉帶面具的女子從馬車里走出來,眾人這才明白過來,有聰明的人更是高聲道:“原來是陪王妃一起來,難怪王爺會坐在馬車里。”
可他的話一說出來就被打臉了,紀云開下馬車后,車夫便把馬車牽走了,明顯燕北王并沒有陪同,只有紀云開一個人來了,端王世子一早站在門口迎的人,也不是什么燕北王,而是燕北王妃。
可是,燕北王妃能當得起端王世子親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皆是不能理解……]
紀云開根本不知,她的行蹤早早被人惦記上了,當然她就算知道了也沒有用,她總不能因為旁人要害她,就一輩子躲在燕北王府不出去吧?
只有終日做賊的,沒有終日防賊的,端王世子是提醒了她,天武公主很快就要抵達京城,到時候定會找她麻煩,可她又能怎么辦?
天武公主現在人還沒有到,也沒有做什么,她除了自己注意一些外什么也不能做,甚至連跟別人提起都不行,不然旁人定會認為她想太多,嚴重的還會認為她是在陷害天武公主。
這世間就是這般,沒有發生的事,你就是說得再嚴重旁人也不會上心,就連律法也只會在殺人犯,殺人后才能判他有罪,如果他只是想殺人,你就是抓住他也沒有用,想并不犯罪不是嗎?
天武公主只是想要弄死她,并沒有動手,這樣的情況下她根本奈何不了天武公主,除非她有絕對的實力可以輾壓天武公主,但現實顯然不是這樣。
所以,與其花時間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的事,不如好好做好眼前的事,為將來做打算。
第二天一早紀云開就起床了,只是看著精神不太好,眼袋很深,一看就是沒有睡好。
沒有辦法,臉上的毒素一到晚上就會發作,昨晚又更嚴重了一些,她疼的無法入睡,怎么可能睡得好。
看著慘白的臉色和黑青的眼眶,紀云開嘆了口氣,用脂粉稍稍遮了一層,看著不顯這才收手。
用過早膳后,紀云開挑了一塊最簡單、輕薄的青銅面具帶上,便拎著藥箱往外走。
抱琴見狀,愣了一下才上前道:“王妃,你要出門?”
“嗯。”紀云開應了一聲,并不多言。
“王爺,王爺知道嗎?”抱琴極小聲的問了一句,顯然是害怕紀云開不高興。可她卻不知,紀云開絕不會因這種小事而不高興,抱琴是蕭九安的人,會問再正常不過。
“知道。”她昨天說了,但蕭九安并沒有同意。
抱琴卻不知詳情,聽罷拍了拍心口,一掃先前的擔憂,滿臉笑容的道:“王妃你要去哪里?要給你安排馬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