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徒寒抓住手的嬌玥,面色溫婉,心里早已將司徒寒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都這種時候了,司徒寒還不忘在眾妃面前跟她‘秀恩愛’,簡直就是無限給她拉仇恨值,實在是太陰毒奸詐了。
嬌玥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謝皇上關心,臣妾恭敬不如從命。”
司徒寒又對嬌玥噓寒問暖了一會兒方才離開了,嬌玥遣散了眾人后就原路返回。走了一段路,翠樂開口,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娘娘,您覺得德妃娘娘是不是婉嬪娘娘推下水的?”
嬌玥的步子頓了下,反問道,“你覺得呢?”
“奴婢不知道,但奴婢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嬌玥笑笑,不可置否。
婉嬪就算是再笨,也不會笨到眾目睽睽之下推德妃下水,只不過那么多人一口咬定是她,她就算是清白的也會被說成黑的。
不過說實在的她還挺佩服婉嬪的忍耐力的,因為那支舞的原因,她在后宮處處受人白眼,這些新妃得不到司徒寒的垂憐怨氣太重,都拿‘不得寵’的婉嬪出氣,各種刁難婉嬪,但她居然都忍過去了,真不愧是女主。
第二日德妃便醒過來了,面對司徒寒的審問,德妃的回答是她自己沒站穩掉進湖中的,和婉嬪無關。
德妃的回答讓在場的莫雪瑩差點忍不住站出來甩德妃兩耳光,她千算萬算都算不到德妃居然會為婉嬪開脫。但德妃的回答并沒有讓嬌玥感到意外。
司徒寒是皇帝,他若有心想包庇一個人并不是什么難事,令德妃為婉嬪開脫對他來說當然也不是什么難事了。
婉嬪如何不知自己能這么輕易的洗脫冤屈肯定是司徒寒幫她的,但她一點都不感激司徒寒。因為她覺得所有事情都是因司徒寒而起,如果司徒寒沒有納這些妃子,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即使司徒寒這一個多月以來沒有臨幸那些妃子,她也難以原諒他違背了他對她許下的承諾。而且這一個多月來,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司徒寒也沒有關心過她。
所以這天晚上司徒寒來她寢殿的時候,他們又發生了爭執。
“不管我怎么做,你還是想離開對嗎?”司徒寒聲音冰冷,燭光印在他的眼眸里,明明滅滅。
“是。”婉嬪毫不猶豫的回答,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已經受夠了,她只想盡快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司徒寒……即使她真的很舍不得離開他……
“我說過我不會放你走的,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皇宮里!”司徒寒一把惱怒的一把抓住了婉嬪的手腕,眼眸里一片冰寒。
“司徒寒,你這又是何必?”婉嬪的手腕被司徒寒捏得生疼,但她硬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聲音清冷的說道,“我也說過我不愛你,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想辦法離開這里!”
聞言司徒寒眼里的寒意更重了,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幾分,盯著婉嬪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方才松開了婉嬪的手,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很好,我們走著瞧,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
司徒寒說完就離開了,徒留婉嬪獨自一人黯然流淚。
第二日傍晚,嬌玥用完晚膳正要沐浴的時候,晴月匆匆跑了進來,額頭上有著細細的汗水。
“發生什么事了跑這么急?”嬌玥伸手將額前的一縷頭發順到耳后,狐疑看著晴月。
晴月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下自己的呼吸,方才說道,“娘娘,皇上今晚去了賢妃那兒。”
嬌玥微詫,但很快的斂了神色,淡然說道,“賢妃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去她那兒有什么好奇怪的?”
聽嬌玥這么說,晴月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走到嬌玥身邊,從為嬌玥梳頭的宮女的手里將梳子拿過來,為嬌玥梳理秀發,看著鏡子里嬌玥平靜的臉色,狐疑的問道,“娘娘,您難道就沒有一點難過嗎?”
她現在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個主子了,從知道皇上和婉嬪私下相會和為皇上納妃,再到現在,她覺得主子真的變了好多,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難過有什么用?就算是平常人家三妻四妾也純屬正常,更別說皇上了。”嬌玥淡然說完便岔開了話題,“我讓翠樂學的那些東西她學得怎么樣了?”
“娘娘不必擔心,翠樂很努力,學得很快。”
“那就好。”嬌玥點了下頭,翠樂可是她手中一張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