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嬌玥起床梳洗好后,去給白母請安了。
最近白母開始教嬌玥著手處理府中的大小事務,儼然是想將打理府中事務的事情交給嬌玥打理了。
“黎宣怎么沒跟你一起來?”見嬌玥一人過來,白母問道。
“娘,夫君他這大半個月在外面奔波,十分的勞累,所以我起的時候,見他沒醒就沒叫他,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那安寧香到現在嬌玥還點著,白黎宣不睡到日上三竿,是起不來的。
“原來如此,那就讓他好好的休息一兩天吧。”白母看著嬌玥,贊許的說道,“黎宣有你這樣關心照顧他的妻子,我也就放心了。”
“娘說的哪里話?”嬌玥溫順的說道,“這是我做妻子的份內的事情。”
大約上午九點半的時候,慕安就回來了。
“主子,你猜的沒錯,這支發簪上,確實有毒。”慕安依舊面色無波,只是他的眼里,透露出了絲絲冷意,“這種毒可以導致人發燒昏迷,不過您放心,蘇大夫已經替你清理干凈了。”
慕安說完,把發簪遞還給了嬌玥。
嬌玥接過發簪,眼眸微深。
果然白黎宣沒安好心。
她要是戴了這發簪,導致她發燒昏迷,到時候就被白黎宣神不知鬼的和余挽柳調換身份了。
之前白黎宣想得到她的鳳血玉佩,然后再把她和余挽柳調換。
余挽柳有那塊鳳血玉佩后,就算她脫離了白黎宣的控制,向所有人說她才是余挽柳,也沒有人會相信的,就算是有人相信,白黎宣也有辦法把白說成黑的,畢竟那塊代表著慕家女兒的身份的鳳血玉佩,在余挽柳的手中。
但是如今,白黎宣得不到她的鳳血玉佩,如果將她和余挽柳調換,到時候她脫離白黎宣的控制,然后拿著這塊鳳血玉佩向所有人證明她才是慕挽玥,那她就可以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所以,只要那塊鳳血玉佩沒有拿到手,她的存在對于白黎宣來說,就是一個隱患。
所以如果她是白黎宣的話,既然得不到這塊鳳血玉佩,又想調換她和余挽柳的身份的話,那就得讓她這個隱患徹底的消失。
也就是讓她永遠的消失在白府,再也不能回來,這樣就構不成威脅了。
所以白黎宣打的主意,肯定是調換她和余挽柳的身份后,徹底的讓她消失……
一想到這里,嬌玥就想到前世慕挽玥的下場,被人賣到了落后的山村里,嫁了人,被那個水蛭一樣的鰥夫纏住,一輩子也脫不了身。
“我知道了。”嬌玥微微垂眸,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這支發簪,眼眸微垂道,“慕安,謝謝你,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求你。”
“主子,你有什么事情,請盡管吩咐。”慕安沉聲道,看著嬌玥的眼眸烏黑明亮。
“你不止要跟蹤白黎宣,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還要幫我調查一下,白黎宣他的陰謀。”嬌玥抬眸,看著慕安,將她的處境全部都告訴了慕安。
說完嬌玥嘆了口氣,總結道,“白黎宣他娶我,是想移花接木,給他心愛的女子正妻的名分。所以這就是我為什么叫你幫我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的原因。”
聽完嬌玥的話,慕安神色淡然,沒有一點兒震驚,甚至是意外都沒有。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嬌玥對慕安,也有了一點點的了解。
慕安這個人,就跟個木頭人一樣,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話也不多。
他的過去,他的內心的想法,她一點也不了解,但是卻讓她感覺到安心和踏實。
“主子,你不必向我解釋什么,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會去做,不需要任何原因。”慕安認真道。
“我知道,但是我們竟然是自己人,就應該坦誠相待,不應該有所隱瞞。”嬌玥黑白分明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慕安,問道,“慕安,你說,我說的對嗎?”
“主子……”慕安薄唇輕啟,欲言又止,但是到最后卻是什么都沒說。
嬌玥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后道,“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的過去,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你既然怎么也不肯說,我想你肯定有什么難言之隱,我以后也不再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