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樣的人,現在、將來只可能毀掉自己,或者是毀掉更多其他的人。”
中堂系很肯定,云景星見放棄警察……或者說是放棄法律了。
他想自己復仇。
有很多沉寂了十幾年都沒破的案子,看似手段高超,罪犯被認定是高智商的存在,實際上只是經過多方面的試驗制定出了一個周全的計劃罷了。
然而實際上真正的高智商罪犯是很危險的,那些人井不單單只存在于推理里。
中堂系來之前了解過,以云景星見的成績,幾個月之后去參加高考考東大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樣的家伙走歪了問題可是非常大的。
中堂系自己也無數次想過要宰了那個混蛋,他怎么樣都無所謂,一定要宰了他,刀子不落到人身上是感覺不到疼的。
正是因為如此,云景星見不行。
“……我只想毀了那個犯人,”云景星見的手一點點握緊,沉聲道,“剩下的我誰也不想毀,但是如果要殺了他,我一點問題都沒有!”
中堂系無可奈何的嗤了一聲:“這可不是你有權力決定的,還沒了解過犯罪吧,那是一種只要開了個頭就會忍不住讓人墮入深淵的東西。”
“你想當詹姆斯·莫里亞蒂?”
云景星見最后看了他一眼,冷聲道:“無所謂。”
他就要瘋了。
知道了線索,無論用什么辦法都可以。
正義不能懲罰的犯人就以惡制惡,這不是很簡單的辦法嗎?
誰毀了他他就要毀了誰,這是等價的。
中堂系看著云景星見準備拖著拐杖走人,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上去一把單手圈住他的脖子,就像剛才那樣:“你以為我是為了什么來的啊,用膝蓋想都知道你想做什么了。”
“那是絕對不允許的,我好歹也是個法醫。”
云景星見愣了愣,喊道:“那又有什么用,已經死掉的人的悲傷要怎么填補?你不是也失去了嗎?為此什么代價都能犧牲……我什么要阻止我?”
中堂系拖著他的步伐停了一下。
這小鬼遠比他想象的聰明多了。
“是,第一個口腔里被發現有紅色金魚的是我女朋友,我為了取得最準確的證據隱瞞他人我們之間的關系站上了解剖臺,被認定是嫌疑人起訴,差點就當不成法醫了。”
中堂系似乎是煩了,直接照著他后腦勺扇了一巴掌,疼的云景星見抱住頭。
“可是真不好意思啊,我是個成年人,我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都快活不下去的生病的小鬼在那里扯什么呢!”
云景星見:“……”
很煩人。
這是他現在對中堂系的印象。
這個男人說相信他,井且認定他姐姐不是自殺的時候他真的很感動。
但是……
復仇的感覺被束縛著絕對不可能好受,一頭熱血的少年要是能被說教說服就不是少年了。
云景星見好奇的是,中堂系現在是以一個什么心態去勸告他的。
他誰也不想傷害,只想毀了那個犯人……哪怕代價是毀了他自己。
云景星見還是被中堂系摁住了,這大人太有經驗。
中堂系看著他一路去接著上學治病,不定期把對其它尸體的調查報告給他看,讓他知道依舊在調查這一連串連環殺人案的線索。
中堂系有空的時候會盯著云景星見去醫院,沒有空會讓他上班的地方的所長來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