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南詔使者找上戰王府,他們所為何事?”景成帝沉聲問。
凌月不假思索,道:“他們是送來血靈草。”
景成帝眸光微斂,沉聲又問:“他們送血靈草來干什么?”
凌月恭敬回答:“夫人昏迷數年,需血靈草相救。”
一聽此話,景成帝面色遽變,瞬間忘記了其他所有事情,靜兒昏迷了數年?立刻問道:“怎么回事?靜兒現在如何?”
“夫人現已醒來,一切安好。”凌月趕忙回答。
景成帝這才心下一安,略略思忖,便問:“你可知,取回血靈草的血靈圣使是什么人?”
燕無爭頓覺不妙,血靈圣使必是一男一女,一說出來就糟了,趕忙朝凌月使眼色。
凌月不知道此事,面對皇上問話,目光如何敢隨意游移?自然也就沒有看到燕無爭的眼色,遂恭聲答:“是宸王和戰王。”
景成帝驀地睜大眼睛,宸王和戰王?血靈圣使,那必定是一男一女!
他張開手,展開親衛傳來的最后一道信箋,疑惑似突然被解開,有什么開始變得清晰……
難道這個宸王妃就是影兒,影兒是女子之身?天宸太子那句奇怪的話,柳藍的戰王尚可選妃,柳藍的戰王為什么不能選妃?
一切豁然明了,景成帝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眼神寸寸冰涼,落在跪在書案前的兩人身上,影兒是女子,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卻如同傻子一般被人耍弄著!
燕無爭心里明白,父皇知道南詔禁地的秘密,此刻必定已經猜到一切了,一絲緊張自心底升起,快速思索著對策。
整個御書房內靜得落針可聞,凌月看到景成帝沉冷的神色,隱隱察覺到事情不對勁,遂仔細檢查自己的話,可她真不知自己到底說錯了什么,悄悄瞅了燕無爭一眼,正看見他一臉擔憂的樣子,自己的心也隨著發緊。
御書房內的空氣仿佛要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連喘口氣都覺得艱難無比。
一直過了好半天,一聲嚴厲的聲音打破可怕的安靜:“來人。”
御書房外的守備侍衛進來之后,景成帝沉聲道:“將當日所有派往玉都護隨戰王的親衛全部召集過來。”
侍衛領命而去,整個御書房再一次陷入了可怕的安靜。
沒過多久,十幾名包括暗衛在內的親衛全部被召來,而公儀無影當日所見的只是負責接頭的幾個人。
“朕當日派你們前往玉都保護戰王回國,你們可曾見過戰王?”景成帝冷聲問道。
一個名喚林潤的親衛恭敬稟道:“只有卑職和周華,葉千,林成,甄海,見到了戰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