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華燈初上,被禁音禁行兩日的云安比往日白日還要熱鬧,商鋪云集間,攢動著比比皆是的人頭。
公儀無影暗自思忖,辰哥如此作為便是要迷惑視聽,風寧自也要配合。
她眸光四掃,走到清風樓不遠處的一個小攤叫了碗面條,聚精會神地吃起來。
“風寧。”
身后傳來一聲猛喝,緊接著幾個衣冠整齊的王府侍衛便沖到了她面前。
意料之中的事,公儀無影三下五除二解決碗里的面條,轉過身見葉飛一張剛毅的容顏橫眉冷對,一臉不滿,遂微微一笑,道:“葉侍衛別這么緊張,我只是餓了吃碗面條。”
“風寧,你逃避王爺檢查,溜出王府,客棧好吃好睡卻讓兄弟們好找。”葉飛狠狠瞪著公儀無影桌上的空碗,“什么時辰了還嬉皮笑臉地吃面條,若是皮癢,便回府去蹭吧。”
說著,葉飛便讓幾個侍衛圍住公儀無影,作勢要逮了她。
公儀無影無奈,“眾兄弟別動手,風寧原本便打算回去,不再難為眾兄弟。”
公儀無影心里計算著,若是禁令解除在昨晚與今晨,此二日自己應該是在回城路上或客棧之中,自己離開宸王府的這段日子,說在夢里并不過分,最糊涂的莫過于時間。
唯一的判斷,便是自己可能是在晉王府宴會前三日離開宸王府,辰哥是騎上踏云一日后趕上,并告訴自己在晉王府宴會上自己是亮過相的,而先前不知此重要禁令讓幾個影衛唏噓不已,此刻若自己問從易心傳令至今過了幾日,大抵會讓這群影衛莫名其妙,更會讓事情變得深奧復雜。
倒不如問問有用的。
她斂了斂目,淡淡問道:“既如此嚴重,可知禁令之日到底發生了什么?”
“禁令之日,云安大街小巷莫說人影,連雞犬也未發現一只,而清風樓各處據點也未發現任何異常。”易明回答。
公儀無影若有所思。
易明接著稟道:“牛澤山一帶重兵把守,未見消息出來,而昨日重兵才退,格殺令便除。想若有反常之事,也必發生在那里。著人前往調查,也并未見可疑之處。聽牛澤山附近居民說靜得詭異,好像僅聽見有飛快的馬蹄聲而已。”
公儀無影眉目微挑。
易宇凝眉道:“由這些跡象可推出,宸王的禁言令應是為了配合某個陣法,而陣法的基地應是在牛澤山一帶,可晉王的戒嚴令卻是為何?難不成是新王上任便要下馬威?”
易明像想起什么似的,道:“那日晉王府宴會,主上是獨自回的宸王府。宸王單騎離開晉王府,很快不知所蹤,不知與此有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