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戰王之間是有……約定么?
如果是這樣……
上官玉辰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剛才說出的話,他不能讓風寧難堪,不能讓風寧進退兩難,更不能讓風寧選擇離開。
難道就只有靜靜等待水落石出的煎熬么?
他的手落在她的眼睫上,然后劃到她的臉龐,微涼的手指有些顫抖。
公儀無影身子一頓,她探出手,卻沒有抓住他。
有一塊濕涼的布巾無聲地覆在她的眼上,原來辰哥是去為我取水凈目。
公儀無影手按上布巾,像不安著感動,道:“辰哥告訴我水放在哪就是了,我能行。”
“飯菜都快涼了,等你能行,星星要下山了。”
“下山就下山吧,本來我就看不見。”
公儀無影面色微僵,辰哥早知自己擁有魔哨,雖從未聽響,應也知此哨的作用,可他驕傲自負,知若不知,任憑自己鬧騰。
戰王影衛居然能以哨聲判定風寧的方向,并準確知道出事原因,這關注的程度夠高不說,而易宇性子傲漠,卻直接去找戰王的對手解救風寧,甚至口呼風寧‘主人’。
---前不久,我才告訴辰哥,我和易宇從小一起長大。
風寧的女子身份驚驚險險,辰哥維護著卻更希望光明正大。
如今,這個與自己一起長大,稱自己為主人,卻又是戰王影衛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清楚,辰哥此時提及魔哨,是因為魔哨的威力出乎他的意料。
公儀無影沉默著,瞎掰胡扯,其實辰哥一眼便能看穿,層出不窮的狀況早已讓自己這個身份尷尬,苦惱得無以復加。
她僵直了身子,紅撲撲的臉似窘似羞,卻又沉思著坐在床沿邊一動不動。
上官玉辰原是要扶她下床站起身,卻見她突然安靜不語,那雙素來清澈中靈活狡黠的眸子此刻呆板地向著前方,他心口驀地難受,那是一雙多么動人心魄的眼睛,是誤食忘憂果么?她知道忘憂果的毒性……
無論她的任務是什么,他都無法將她不能女子身份聯系。
派往柳藍的親衛按照自己的要求又重新查了幾遍,當今的柳藍皇帝只有過兩個女人,皆來自公儀世家,卻不知何故,這兩個女子竟都不在皇宮。
公儀無影是柳藍皇帝與皇后的嫡子,然此人承襲戰王之位,對其父皇守的卻是君臣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