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面前男子,臉色驀地變幻——在后山,你借酒表達你已經斷袖;在映月山莊,你借喻表白;在御魂教,你更不知收斂;在宸王府,你為風寧改建寧園;在晉王府大庭廣眾之下,你對風寧拉拉扯扯,坐在一個位置上,唯恐天下不知斷袖;且不說你在你的屬下面前毫無顧忌,更在本王的影衛面前也故不收斂……
這聲勢浩大的斷袖,是辰哥你唯恐天下不知,此刻居然讓風寧來承擔原因。風寧雖然是個即將消失的人物,但公私分明,這個罪過風寧可不帶走。
公儀無影唇角勾起一絲古怪的笑意,道:“是有點補充和更改的地方。”
上官玉辰眉目一挑,“如何改進?”
“你看這樣好不好?把風寧改成本王,這后面的意思變化不大,便是既然風寧非戰王屬下,而宸王妃職位空缺,既風寧愿往,戰王不如忍痛割愛,以全美意,可好?”公儀無影嘴角笑意擴大,雙目生華,那一張絕色的容顏越發美得讓人發暈。
上官玉辰望著她,緩緩道:“本王取向正常,宸王妃位空缺,戰王忍痛割愛,成全美意……這么寫是不是?”
公儀無影強憋著肚子抽筋,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默默點頭。
上官玉辰輕輕咬了咬牙,嘆口氣,緩緩道:“這是風寧你在表明立場還是本王在表明心跡?你覺不覺得那娘娘腔會認為本王在強勢求親?”
“不覺得。”公儀無影頓了頓,慢慢道:“是不是不好?”
上官玉辰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反問道:“你說呢?”
“可辰哥要那樣表達,不也不能表明風寧的立場?”
上官玉辰不說話,只是眼神莫測些。
聽她繼續道:“首先,風寧與戰王一起長大,知己知彼,這風寧取向正不正常,戰王心知肚明。而戰王給予的名譽與宸王妃的榮耀,它們是兩碼事,不能同等評說,更不能比較。再者,就算風寧與宸王妃有了交集,卻與脫離戰王有何關系?風寧不是可以既為宸王妃,又不脫離戰王的么?”
上官玉辰臉色一黑,道:“你到底是聽本王的不聽?”
公儀無影見他臉色頓沉,倔勁也隨著上來,我什么都由著你了,既然想到了這一步,為什么偏要這么寫?遂揚了頭,道:“聽——可風寧從戰王府只帶出了那么一件專、制的衣布,要不辰哥你替我弄一件來?”
她把那“聽”字故意拖了個很長的音,心里暗道,還戰王府專、制的衣布,哪來那種布料?
上官玉辰唇角一勾,道:“你忘了‘母雞生蛋’的那一塊還在我手里?”
公儀無影心里一驚,糟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上面可是蓋有戰王印信的!戰王不在墨州,這蓋著戰王印信的荒唐東西傳到戰王府,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