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王爺所料,王妃已經行動了,她為自己置備了男裝。”
上官玉辰的臉色有些發黑,不是鄭重答應過本王成為本王的王妃以后私下里再不帶面具,不著男裝,知道你不會這么安靜,但有什么行動還要讓你再度違背與本王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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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
公儀無影看著放在面前的珠花,小臉要多暗就有多暗,好一個沒有坑蒙拐騙歷史的辰哥!
眼見為實,辰哥,你若沒有坑蒙,如何會將影兒的扇子騙到你手里?還醫癡呢。這珠花本是一對,一者藏毒,一者藏解,如此珍貴的雪玉制成而又藏著機巧的暗關,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三個來,而曾經藏毒的另一只就在辰哥你的手里。
那逍遙茶樓所見之人還真是詭異,越想越不對勁。
原本答應辰哥私下不著男裝,如今著男裝都是小事,想萬一辰哥質問,我是去見八哥的,這身裝扮不過是為了行動方便,萬一被他誤會此裝束是去見“晉哥”的,那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剛剛醞釀了很多應對辰哥質問的說辭,此刻卻全部胎死腹中。
假如這扇子……也就是說,扇子的主人和辰哥應該是圍繞著這柄扇子在同時活動了。
小狐貍見她臉色不好,上前一步,小聲道:“姐姐,那扇子可重要了,千萬不能被別人弄走了,妮兒感謝姐姐這幾天的保管,為防意外,扇子我還是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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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很多事情,難以穩定更新。
與公儀無影分開,往魔醫谷方向而行一段路程后,上官玉辰便在一家客棧叫了客房。
夜幕低垂,外面下起了小雨,
陳慶鋒雙手呈上烏金玉骨扇,恭敬道:“王爺,已經按您的吩咐辦好了。”
上官玉辰點了點頭。
陳慶鋒又道:“只是比預計提前了兩天,諸多方面還沒有準備妥當,不知道……”
上官玉辰眸色變得沉涼了些,諸多確確鑿鑿的證據說出來卻全都是子虛烏有的東西,語氣微沉:“本王與此人多年前便打過交道,他的目標之前一步一個腳印,隨時變化,難以捉摸。當年本王受了他的安排,如今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要證實沒有他自己的配合,如何能成?”
他推開窗戶,夜幕很低很沉,借著燈光看向夜空時,可以看到雨絲拉成長長的線,無聲無息地下落。
“易宇之所以受罰是因不肯回答王妃涉及到風寧往事的問話,可風寧的往事,本王已經向他闡明利害,讓他在王妃面前放下了禁令,可據本王所知,王妃竟并沒有再向易宇問及她的疑問,不僅如此,甚至明令禁令還是禁令,這只能說明她不欲再啟齒某方面的問題,而那天她從逍遙茶樓回來后……”
那一臉擔心,帶著歉意的神情,羞于啟齒,難以表達,什么狀況能夠讓她如此表現?
那一天,她一定是聽見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讓她自以為有什么地方愧對了本王,會是什么呢?
一個行走于三軍之中坦然自若的女子,她的愧絕不可能是來自僅僅去了一個全是男子的復雜地方,而她又清澈透底,只有一種情況會讓她于本王產生愧對的情緒——情愫,一個莫名其妙、不明不白,卻可能曾存在她心里的情愫。
某人果然按本王的意思,露出了他的馬腳。
上官玉辰眸光微瞇,抬唇道:“那龍蛇混雜的地方,王妃已經接觸到了不該接觸的人,或者說她已經相信了某人的另一番說辭。”
陳慶鋒面色難定,單膝跪地:“屬下知罪。”
上官玉辰緩緩回頭,視線落在他身上,眸光越發沉冷,“某人的地盤上,一半是他的親信,一半卻是傻瓜,你等越是隱秘的事情,對他來說,卻是越能夠鉆的空子。他的耳目,早就領教了過了。”
“起來吧。”上官玉辰一甩衣袖,唇角一勾,“跟他玩暗的,不如來個光明正大的。猝不及防,本王看他怎樣見風掌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