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儀無影臉色無形中緩和,上官玉辰接著道:“柳藍無堅不摧的銀面戰王,天宸如雷貫耳的宸王妃,令出有失,應讓影兒你親自以軍法嚴懲,方能讓人聞風喪膽,是為夫未想周到……還是你來。”
他言辭灼灼,只覺得被憋得內傷不輕。
“……!!!!”公儀無影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如果覺得還要斟酌一二,不如讓他們先退下,等想好了再處理。”
“……”
“不說話表示默允了。”
“……”
公儀無影瞪著上官玉辰,怒笑不是。
“那你們先退下,隨時應命。”上官玉辰在心里舒口氣,語氣卻像無可奈何。
公儀無影終于能吐出一句話:“原就不干他們的事。”
上官玉辰低笑,“就是,本王的王妃緬懷過去,又不關他們的事,何必管他們的想法?”
公儀無影瞥他一眼,再度無語。
“身份虛名,不過過眼云煙,小廝也好,戰王也罷,于辰哥,得知己相愛守護在側,那便是一生必須珍惜的幸福,不惜任何方法去愛護。”
上官玉辰眼中深情蕩漾,過去,將來,越蕩越深,越漾越遠。
院子里種滿了美人蕉和各式各樣的花種,此時節花開正好。
公儀無影已換了一身輕盈的服飾,但依然是墨色的男裝,而一只手卻牽著一匹高頭大馬。
似聽到不太樂意的蹄聲,上官玉辰結束正與巫晉月相談的話,回過身。
公儀無影眉目有些冷冽,一般面對他時,就算不悅,那自信的嘴角也總會彎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但此時她卻不茍言笑。
她抬起眼,向他看來,惱怒的眸光像落了冰。
跟在她身后那棗紅色的馬影耀武耀威,雄赳赳,氣咻咻的模樣,讓他沒來由一陣心驚肉跳。
然此刻自是不能認栽的,否則……
他似頓了頓,開口:“影兒這般裝束,要不要辰哥陪你一塊去遛馬?”
“在云安,辰哥要這身裝束重新回到我身上,大抵是要我對得起這副形象。”公儀無影神色淡淡,語氣十萬分不滿。
上官玉辰似渾然不覺,繼續道:“本王的王妃,柳藍的戰王,震懾三軍的形象,豈能因云安大牢的一幕讓她的知書達理被人認為是軟弱可欺,昏聵易騙?”
公儀無影一時被堵得無語,聽到評價自個的“知書達理”幾個字,她只想說,辰哥你把這四個字運用得真……到位。
上官玉辰不露聲色地走到她身邊,后面的話要說,可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先把那垂著的韁繩搞到自個手里。
他的手還未接近,踏云噴一下,硬著馬頭直視他。
上官玉辰眼神一沉,你這蠢馬,知不知道她想干嘛?還敢順著她?怕不怕本王剁了你的馬尾巴?
踏云頭一揚,一副俾睨的神態——本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