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伙新奇地圍著針立在地上的傲骨忠魂,歡騰不已。
上官子然眼里光芒四射,卻不知從哪里急慌慌地趕來,待看到公儀無影和立在一側抿著唇微微垂眸瞥看他的燕無爭,才呆了呆。
沒猜錯的話,無爭這應該是……
他掃看一眼燕無爭,然后才驀地看向公儀無影,雙手一拱道:“弟妹,兩個小孩不懂事,委實失禮。”
雖然明知唐突的是自個,先打攪的還是兩個孩子不是?
“無礙。”公儀無影微微一笑,漫不經心道:“這東西哪弄來的?”
“巫晉月。”上官子然翻看著手里的傲骨忠魂,激動不已,“原來只知它收藏意義,想不到它更高的價值還在本身的構造上,有弟妹你的鑒定,這是比真金還確定了,八哥這就不打擾你們了。”
正待離開,陡聽公儀無影朝著燕無爭一聲斥:“無爭,除了銀戒,你來復命應該還有一樣東西吧,你的徽標呢?”
徽標嵌在頭盔上,皇姐是明知故問了,燕無爭臉色一白,單膝跪下,道:“無爭陣中失敗,甘受家法處置。”
上官子然一怔,像瞬間意識到什么,急道:“陣法中能夠與十四爭鋒的人鳳毛麟角,何況無爭身受重傷,弟……戰王手下留情。”
有情面可講就不是公儀世家的家法,本宮有傷在身,我姐早知道了。
燕無爭險些吐血,八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這么巧,這是要告訴我姐有傷正好做文章?
他驀地看向公儀無影,果見她的眸光變了。
“勝負已分,為何又與宸王同時出陣?你是受了重傷才認得敗,還是認了敗之后才受得重傷?”公儀無影語氣不變,“墨州天啟陣是本王重塑的,每一個陣局都在本王的心中,沒有你二人針鋒相應,心有同犀,斷不會出現這個結果。”
她口氣遽沉:“你想免受家法便實話道來,休得隱瞞一個細節。”
時節已是深秋,打在身上的陽光乍暖還寒,冰涼的語氣讓陳慶鋒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連吞了好幾口長氣,忙不迭地小跑到公儀無影面前。
落葉紛紛,隨風起舞,傲若青蓮的女子戰王微微側身,看著他淡淡道:“你這是準備來請本王去見你的王爺嗎?”
陳慶鋒心頭一顫,“不是……”王爺現在在哪?王爺要來還用我去請?
燕無爭靠近他,低聲:“還不快去?”抬手在陳慶鋒背脊上飛快劃著幾個字。
——有變。
燕無爭很想通過他讓姐夫明白,比起那‘君子一言’,父皇的‘吹毛求疵’更棘手。
陳慶鋒卻使勁地抖了抖后背。
想到研墨時與王妃的對話,自個那般驕傲的回答,王爺戰無不勝,若有失水準的事發生,除非交戰都是假的。
此刻,陳慶鋒很無語,打傷太子爺,更損了王妃的陣法,此刻還要被請著來回話……
都是太子爺你避重就輕,說得不清不楚。
要王爺來解釋?
他看燕無爭一眼,憤恨恨地離開。
……
……
“戰王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