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想想,“八哥還是八哥,就這份勇氣,我們也得佩服。”
黑八一下得意了,“看看,還是人家文兒會說話,領導讓我去,我還能不去啊?”他看看門外,小聲道,“再說了,有領導頂著,有事也輪不到咱一個小兵身上啊!呵呵,不過事情解決了,怎么著領導吃骨頭,也得給我留一口湯吧!”
岳文咂咂嘴,“八哥這算盤打得就是熟練,早算好了!”
黑八象想起什么似的,“文,你出來,我有點事找你!”
寶寶翻翻眼睛,“什么事,搞基啊!”
黑八諷刺道,“搞基也要先找你!”不由分說,拉著岳文出了門。
“什么事?搞得這么神秘?”岳文見他一臉莊重,倒有些好笑。
“你小子有麻煩了!”黑八上來就是一句重話,卻見岳文仍是笑呵呵的,“別不信啊,有人在蔣書記跟前給你上眼藥了!”
岳文看看他,卻是不信,“我剛來兩個周,能得罪誰啊?”說歸說,可是心里卻在盤算著,要說得罪人,只能是施忠孝了!
“你是不是跟王治國一起吃飯了?”黑八難得的嚴肅。
“是啊。”岳文有些不解,王治國是街道的宣傳委員,也是他的老鄉,作為老鄉,那天王治國作東,又叫了另外幾個老鄉,大家就是一起扯鄉情,拉感情,但不涉及其它。
“王治國,一直跟蔣書記不對付,自己申請不要職務也要調走,他在這里混不下去了,你何苦呢?”黑八小聲說道,象特務一般。
岳文有些將信將疑,“你聽誰說的?”蔣勝看王治國不順眼他倒是聽說過,“一個黨委書記,心胸不可能那樣小吧?”
黑八抬眼見有人走過來,小聲說道,“你不用管我聽誰說的,有人是看你不順眼了。”他附耳小聲說了一個名字,岳文很是疑惑地看看他,沒有說話。
“你還是考慮一下吧,該怎么挽回來。”黑八說著,拉著岳文又走回辦公室。看著岳文進去,他自己卻上了三樓,他幾步來到廁所,又掏出手機,“叔,我告訴他了,好,好,”他眉開眼笑,“全仗叔您關照,哦,好唻,謝謝叔。”他得意地放下電話,吹聲口哨,“嘩嘩”放起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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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辦公室里只有寶寶一人。
“沒事,黑八那張碎嘴。”岳文笑呵呵地坐下,似是而非地答道。
兩人正要攀談,李海燕一臉陰霾地從外面走進來,恰在此時,電話鈴也象追命鬼一樣地隨著響起來。
“蔣書記電話。”寶寶看了看,并不接。
李海燕伸手拿起來,“好,好,我再重新確認一遍,好,好,我馬上跟他通電話。”李海燕放下電話,笑著剛要說什么,突然頭一歪,身一斜,身子站不穩,一下跌倒在桌子上。
岳文和寶寶都趕緊站起來,寶寶朝里屋喊道,“祝主任,燕姐又暈了!”
他這一聲喊,把司機班幾個司機也喚了進來,祝明星急急從屋里走出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大上周剛暈的嗎?”
岳文有些啞然失笑,這暈倒還論時間和周期啊,這是什么邏輯?
寶寶把李海燕扶到椅子上,掐著李海燕的人中穴,“以前都是這么掐的。”他好象自言自語道。
一個司機說道,“這都是早年寫材料累的,一個初中生,學寫材料,不會寫就哭,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