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能喝能操,你想喝想操還沒有機會呢?”手里有錢,二能很看不起施忠孝的這個會計本家。
一句話,堵得施忠玉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施忠孝扔過一支煙,陰沉地看著他,施忠玉有些猶豫,不知這煙是該點還是不該點。
“施總的話,你得聽,”說話的是施忠孝公司的副總陸德江,他一口普通話,面色黝黑,戴幅眼鏡,年齡跟施忠玉差不多,腿腳卻有些瘸,公司里都傳他是施忠孝在gd時的朋友,說是在gd那邊干不下去了,前年過來投奔施忠孝的,“那個姓岳的小伙子,你別管他是不是得罪蔣勝了,你惹不起。”
陸德江看看施忠孝,“啪”,火苗一閃,給施忠玉點上煙,“越過鍋臺上炕,如果放我身上,我也不同意。”
施忠玉有些委曲,“五哥,那天開會你怎么不表態?你表態,姓卜的也不至于胡來吧?如果你去年競選村委主任,還有胡開嶺的份嗎?你選上,也不至于讓胡開嶺鬧成今天這樣。”
“嗯,說得對,”又有一人附和道,“姓卜的我們也沒得罪他,怎么還是一味跟我們過不去?”
“是不是區里有什么風聲了?”有人問道。
施忠孝看看陸德江,終于開口了,人心一亂,怕更收拾不住了,“沒有,絕對沒有,他嘛,年輕,估計還是想出成績,拿我們給他作墊腳石。”
二能嚷道,“那我們也去堵政府,我礦上百八十號工人,我一句話的事,他們能堵我們也能堵。”
“那幫爛仔,他們有他們的用處。”陸德江陰沉沉地說道。他雖然話少,但大家都知道他代表著施忠孝,也都不反駁。
“停電了,不好了,停電了。”有人大喊著跑進會議室。
“都停了還是就我們一家?”施忠孝一下站了起來。
“都停了,都停了,十九個礦區都停了!”
“通知今天停電嗎?”二能揪住了報信的小伙子。
“通知了,還以為是嚇唬我們呢。”小伙子囁喏道。
“我靠,這一下,損失幾十萬呢!”二能捶兄頓足,象死了爹娘一般。
“有幾個工人還在井下面。”
“施總,水也停了。”大灰狼也奔了進來。
“喂,你說什么?我們家的門被人堵上了?”二能象被蟄了一樣蹦了起來,“媽的,還有沒有活路了?我跟他們拼了!”
其他人都拿出手機開始聯系自己家的礦區,施忠孝的辦公室亂作一團。
“五哥,你在gd待了十年,以前敢打敢殺的五哥我是看不見了。”施忠玉哭喪著臉,一跺腳,走了出去。
“東西,卜凡收下了嗎?”趁著眾人大聲嚷嚷,施忠孝小聲問道。
“沒有,連門也不開,電話也不接。”陸德江小聲道,“施總,是不是動用一下上面的關系,幫著說說話!”群情激憤中,陸德江看看臉色陰郁的施忠孝。
“關系就象山里的礦石,采出一塊少一塊,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別人損我一尺,我損他十丈。”施忠孝雙眼象要鼓出眼眶。
陸德江點點頭,“明白,施總,我知道該怎么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