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遠些的草木叢中幾個人影上,付銘搖搖頭,這些被顧瑯殺怕的人倒是躲得勤快,只是還有些賊心不死,畢竟財寶動人心。
付銘沒出手,時秋自然也沒有,至于仙萌的就更不可能了,于是便剩下顧瑯一人大開殺戒。
金丹期這個層次鬧出得動靜太大,很快就將散布在島上的不少人給吸引了過來。
此時顧瑯已經將第七枚金丹收入囊中,其中兩枚還被他直接丟入口中煉化,一身修為沒有增長,氣勢卻在不斷凝實,只一眼便給人驚悚戰栗之感。
“魔修!”一人嚇得肝膽俱裂,面容極度驚駭揉在一起,連滾帶爬地往后退去,再不見一絲金丹期修士的風度,邊扯著嗓子吼道,“他是魔修,魔修!”
魔修是為何?
代表正道的對立面,走旁門左道的修士,多嗜殺,然實戰能力極強,傳聞千年前有大能者以百萬生靈性命為祭成就無上魔道,使得魔修不為修士所接受。
尤其在歸元大陸海內,這兩個字可以說讓人聽了聞風喪膽,足以群起而攻之。
只可惜這里是海外,一眾圍觀者搖頭。
殊不知風雷八島中超過二成以上皆為魔修,尚有三個元嬰期修士亦是修煉海外遺跡得來的魔功,要想憑這兩字讓他們這些人出手,喊出這話的人還嫩了點。
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那名金丹期修士在心中暗罵,掩在不遠草叢的人中他甚至看到了幾個熟人,更是止不住咒罵,那些人顯然是把自己這群人當做了出頭鳥。
而出頭鳥現在又踢到了鐵板,真是好生痛腳。
“走!”剩下幾個僅存的修士鳥獸四散,此刻也顧不得窺伺仙萌手上的寶貝了,在一個人試圖自爆金丹被顧瑯打爆血肉后,他們更是堅定不能與這四人對上。
從洞府出來的筑基期修士不少,還是挑個軟柿子捏吧。
當然這筆仇,他們必定還是要報的。
人逃竄后顧瑯也沒有追,又一次見識到超強戰力的其余圍觀者也悄悄退了去。
四下靜靜一片,一時間連島上鳥獸的聲響都絕跡。
“我們也走,離開這島。”不等喘上口氣,時秋面色一肅,“有元嬰期來了。”
“什么?!”仙萌和付銘同時一驚。
他們什么都沒感覺到,連威壓都未知覺,還是那位元嬰期修士太低調?
“有兩個,不是沖我們來的。”時秋望向遠處劍氣彌漫的洞府方向,“這里就要亂了。”
往海邊走的路上,仙萌心中一直不能平靜。
她確定自己被傳送出來前的最后一眼看得沒錯,那必定是顧淵白無疑,如今連元嬰期修士都忍不住出手,四師兄豈不是性命危矣?
不自覺仙萌的腳步就慢了下來。
“我有穿水梭,帶你們去風雷八島,只要入了城,便受合體期大能庇護,其他勢力無法在里邊動手。”付銘說著拿出金色的梭形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