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攻擊付銘的有兩人,皆是金丹期巔峰修為,陰森森道,“只是可惜了,前幾天你若有此覺悟,早早退出比試,興許還能留下一命。”
而今天他們來了,必定不會讓人再活著出去,想想風雷八島排名前三的煉器師今晚就要隕落,也是讓人扼腕。
付銘心知此今晚是不能善了,頭微垂眼中,目光一寒。
照理說就他們方才鬧出的動靜,睡在隔壁的管家應早早感應到,然而卻并沒有什么動作,那么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對方已遇害,二則是被人收買。
老管家跟在自己身邊有二十多年,與仇千交惡僅是近些年的事,那么第一種可能的概率大些。
可惡!付銘暗恨,就猜到又怎樣,眼下根本沒能力扭轉敗局,連自己尚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了其他。
但坐以待斃儼然是不可能的,作為成名的煉器師多年,總有幾件能拿出手的貼身法寶,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巔峰之作,雖堪堪與六品擦邊,威力卻不容小視。
正面攻擊的人沒有再與他廢話,一掌擊來,正中付銘后心,可就在這時,那人掌心只覺一陣刺痛,有亮色的紅光從衣衫中透體而出,是防御類型的靈器觸發了。
另一名攻擊的人看了旁邊受傷的同伴一眼,暗暗警惕,手中一柄彎刀護在身前,看樣子是想利用兵刃之便。
付銘長出一口氣,他后邊就是房間正門,往后退至走廊,準備找機會脫逃。
他是沒想到仇千會這么迫不及待在自己回來第一天晚上就動手,以至沒有任何防備,眼下兩方實力差距太大,唯有先行逃脫再從長計議。
兩名下殺手的人很快追了出來,付銘咬咬牙,往離他最近的時秋房間奔去。
老管家實力不濟,很大可能已經出事,而周圍不知還分布了多少殺手,或許只有找到時秋或者顧瑯才能尋得一線生機,畢竟對方的實力他看在眼里。
“追!”被付銘防御型靈器反震到的修士手掌通紅,咬著牙強忍酸痛對另一名道,“城衛軍很快就會過來,雖然我們已經打過招呼,但事情不能做得太過,速戰速決!”
旁邊修士點頭,瞇眼看著付銘逃竄的方向,“傳音給陳三,他那邊估摸也解決了,我們將人包圍起來,來個甕中捉鱉。”
兩人相視一笑。
對于自己府邸付銘極為熟悉,三兩步飛躍過曲折回廊,直朝著時秋房間過去。
如果他沒記錯,時秋房間隔著兩間屋就是顧瑯與仙萌所住,希望他們沒有同老管家一樣“消失”。如真那樣,今晚自己恐怕無法活著走出府邸。
面前忽然出現一人,墨色的黑夜中看到衣袍獵獵的輪廓,付銘心中一緊,待看清楚來人后面色一喜。
時秋也不問什么,掠過付銘直接對追趕的兩人出手,兩只黑色契獸成狼型分別對上一人,又是一陣野獸咆哮聲傳來,間或參雜著兩名修士的驚疑聲。
“這是個什么怪物?!陳三失手了?!”一人怪叫一聲,衣袖被契獸咬下一只,若非收手迅速,整只胳膊都得折進去。
“該死,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我們被情報騙了?”另一人喘息著,手中匕首劃出一道圓刃,將契獸劈成兩截后斬在后邊的圍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