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胡小林搖搖頭,說出了來意,“每個人每月兩千五,你們倆如果有人有事不能來,可以倒替著幫忙,咱也不扣你們錢。”
“這活兒中呀!”張慶奎拍著大腿,一年下來能掙三萬塊呢。而且還不用爬山涉水,比打獵輕松多了。
“天上掉下個金窩窩,一不小心砸在了咱頭上!”杜大彪也答應下來,“慶奎,咱也別賣兔子去了,先幫樹祥哥把明天要用的肉準備出來。”
“小林,你先把養豬場的門子打開,我和大彪把家伙事兒運過去。別的你就不用管了,我們有啥需要的去找你。”張慶奎說完便忙活起來,杜大彪也回自己家了。
他們的表現在城里人看來有些夸張,可對農村而言卻很正常。村里的勞動力比較多,普遍都不會什么技術,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很難。而找一個工資合適,而又要求不高的工作更難。
胡小林剛從張慶奎家離開,蘑菇屯的大喇叭便響了起來:“蘑菇屯的全體村民注意啦,現在廣播一條致富信息。樹祥叔家的熏肉要擴大生產,要在咱們村收本地土豬了。每斤豬肉十三塊,只要能上稱的成年肥豬。再重播一遍,如果你們有什么疑問,可以來村委會。對了,收豬的地方定在胡小林在村西的養豬場。記住,不是牛角山,是村西養豬場。”
何菲菲把這事一說,胡小林更不能閑著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騎著三輪摩托車去鎮上的銀行,把里面的存款都取了出來。
這段時間雖然沒有搗鼓土豬,可買菜的錢卻不少。再加上之前背著家里賺的那一筆,胡小林的銀行卡里有一共有十二萬的存款。他準備用十萬來收土豬,用剩下的兩萬圈山頭,盡快把養殖廠弄好。
他把這些錢一分不剩的取了出來,又風風火火的回到了村西養豬場。
此時,這里已經站滿了蘑菇屯的村民。還有幾位外村的,這是來這里走親戚的。他們聽見風聲也過來了,都想多掙點錢。不但如此,蘑菇屯村委會的干部也都來了,彭闊海,李承功,孫世寧,何菲菲都在其中。
胡小林還沒把三輪摩托停好,便被村民圍住了,“小林,何副村長說的是真的不?她說這事兒是親自和你談的,還說不抹零,往上捐,結賬的時候給湊整。”
“當然是真的了!”胡小林提著手提袋,大聲道:“咱蘑菇屯的爺們,啥時候不是一口吐沫一個釘!”
“哈哈,小林,你毛還都沒長全呢,你算啥爺們呀!”不合時宜的嘲諷響了起來,胡小林眼前也出現了一位留著中分頭,老鼠眼,個子不高,眼珠子亂轉的中年男人。這是村里的老光棍,叫郭浩勇,人送綽號‘耗子’。他是蘑菇屯的一大禍害,偷雞摸狗,順手摸瓜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
“咱說耗子,你小子是不是燒雞蛋崩瞎了眼,瞧不出火候大小啊?”提著殺豬刀的張慶奎從人群里走了出來,“該特娘做啥就去做啥,你在他娘的不知道說啥發財,信不信老子讓你瞅瞅這刀子快不快!”
“張慶奎,你狗兒的啥時候和胡小林穿一條褲子了!”郭浩勇雖然嚇得向后退了兩步,可說的話卻陰損至極。
“老子弄死你!”張慶奎毛了!
“慶奎叔,搭理他做啥。”胡小林急忙拽住他的胳膊,把手提袋里的錢慢條斯理的擺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嘶!
當全村人看到十摞百元大鈔的之后,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農村里面,紅票子遠比說話更有震懾力。這不但是彰顯財力,還代表了實力和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