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君子墨將手指放在符文上一按，那枚精致符文便朝著顧寒緩緩落下。顧寒本能地想要抵抗，卻被葉塵制止。
最終符文落在了顧寒的額頭上，然后化為精純的靈力消融進去。顧寒愣了片刻，臉色忽然大變，因為他察覺到符文的力量在他的體內不斷擴散游走，然后一股不舒服的燥熱感便是升騰而起。
“這……這是……”
隨著時間的流逝，顧寒感到十分不舒服，心中甚至有憤怒的氣息開始生出，想來如果不是葉塵就在旁邊的話，他應該會發狂地把自己的衣服撕掉，然后狠狠地揍君子墨一頓。
“夠了，子墨！”這時候，符靈子開口了。
君子墨聞言點點頭，又是快速畫出一道符文，然后同樣打進顧寒體內，這才讓顧寒體內的氣息消失。
“你！”顧寒顯得有些憤怒。
君子墨不慌不忙地微笑道：“這就是我依據你描述，所模擬的兇手的手段。但兇手的手段明顯比我的要精妙得多，我目前無法做到那種程度。”
哪種程度？自然是以三種不同手段讓人發狂甚至自殺的能力。
葉塵目光閃爍，并沒有因此而生氣，他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符靈子，想從他口中得到求證。
符靈子微笑道：“子墨說得不錯，就算是老夫，也難以用一枚符文讓修士發狂甚至失去自我。想來那人也是依靠不同的手段，乃至對受害人的了解，才能做到那般精妙得程度。”
聽見符靈子的解釋，葉塵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難度。
符道，的確是致使受害人發狂的原因之一，但卻不是唯一。
“那請問前輩，可知對方用了什么符文?”葉塵直接問道。剛才他已經讓顧寒將符文的拓印給了符靈子，想來符靈子應該知道一些。
果然，符靈子沉默片刻說道：“這是一種名為【照心定神符】的上古符文，只是流傳至今，哪怕我符宗里也有十幾種版本，每一種版本的符文略微有所改變之后，作用的效果也是不同。
但大體來說都是激發當時中了符文的修士之心神，然后將那種心緒放大。”
“明白了。多謝前輩解惑。”葉塵點點頭。
說完之后，葉塵和符靈子又聊了幾句，便帶著顧寒離開。
一來是因為對方的確將能告知的事情都說了，葉塵再不依不饒地追問下去，就有種把對方當兇手的感覺了。
二來是因為對方畢竟是符宗的前任大長老，和青山的長輩又有交情，他也不好太過冒犯了。
在葉塵帶人離開之后，符靈子忽然看向君子墨道：“子墨，你覺得和那人有關么？”
“哪個?”君子墨眉頭一挑，反問道。
符靈子微笑道：“為師是為了你好，你不要怪為師。以那人的身份，你們的確不適合，你侍奉為師這最后一程，就回宗門吧，都給你安排好了。”
沉默良久，君子墨才說道：“可是既然有別，當年她又為何存在?青山里不是有位前輩也有差不多的經歷么？”
符靈子認真說道：“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慵懶的君子墨在這時候變得無比認真嚴肅。
符靈子回答道：“她的父母，身份都不一般，并且很強大。至于青山里的那位，自然也是如此。”
君子墨沉默片刻，說道：“所以……只要身份不一般，并且足夠強大，就可以了么？”
知道徒兒的執著，符靈子嘆息說道：“可以這么說，但哪怕你很強大，也面對許多流言蜚語，甚至危險困難，都不簡單。”
院落再次陷入沉默，沒人知道這對師徒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