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的氣氛在下一刻被打破。
因為符宗大長老,或者說符宗的前任大長老符靈子說道:“葉塵小友,能否給老夫一個面子,我想帶走子墨。”
葉塵轉頭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這位符宗大長老表面上說是尋找機緣再求突破,但其實是壽命已經到了盡頭。
像他這樣的人物如果能再做突破,那定然是神仙般的人物,哪怕是青山之主都要敬他三分。
所以他現在對葉塵說出這句話,是給足了葉塵的面子,想來任何人都會考慮一下,甚至直接答應他的要求。
但葉塵沒有,因為他知道劍律堂的任何弟子都會,他們認定的事情和堅持的原則難以改變!
葉塵看著符靈子,認真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上不能通融,既然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他,那么他就應該付出代價,不是么?”
面對葉塵的指控,君子墨卻顯得很平靜,他說道:“證據呢?你們青山劍宗雖然是中玄洲實力和底蘊最為強大的宗派勢力,但你也要知道我的身份,你們必須要有證據,不是么?”
葉塵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證據?你當初散步出去的那些符文,那些魔心道法我都知道,甚至你做的一些事情我也有直接證據,難道你不怕被符宗唾棄?”
君子墨聞言,忽然大笑起來:“說得好!沒錯,像我們這樣的人的確應該被嫌棄,哪怕是符宗之主也要被唾棄,所以我恨透了這個世界,那些人都該死!”
面對執著的君子墨,葉塵不想說什么,他轉頭看著符靈子說道:“您也知道君子墨的性格,難道他有資格成為符宗的下一任宗主么?你認為這樣的人真的有資格成為您的弟子么?”
符靈子聞言,卻是低頭嘆息一道:“都是我的錯,小時候沒好好教他,害他受了那么多委屈和痛苦,但現在來不及了,又有哪個父母會嫌兒丑呢?”
符靈子的話,讓得葉塵愣了片刻。隨后葉塵的面色變得震驚和復雜,他終于明白符靈子為什么在明知道君子墨真面目的情況下,還會由著他亂來,甚至幫他掩蓋一些事情。
原來這一句話就是真相,原來他們的關系足以震驚整個修煉界!
“哈哈,現在明白了吧?沒錯,都是他欠我的!”君子墨忽然笑道,笑容有些猙獰更有些可憐。而符靈子則是把頭埋得更低了,像極了一個無助的老農在面對自己的兒子要買昂貴冰糖葫蘆的時候。
“可就算如此,我也只能得罪了!”葉塵話音落下,身上的血氣越來越濃郁,他手腕上的那個劍鐲也是嗡鳴震蕩起來,那里面蘊含的劍意即將擴散一開。
血櫻劍出,必定見血!
血紅色劍意將葉塵整個人的身形都是包裹,他身上的氣息達到了極致,地靈境的氣息御使血櫻劍意,斬向了君子墨!
不過……他沒能做到。
因為在葉塵身上的劍意即將呼嘯而出的時間,一枚玄奧古樸的符文忽然印在了他的胸膛上,瞬間他身上所有的氣息都是被封印禁錮,無法運轉。
剛剛化為鋒利飛劍的血櫻劍,被符靈子雙指夾住。
雖然剛才他像是一個遲暮的老農,但符宗大長老的身份地位在那里,修為也在那里,這位老者從來都是堪比青山九峰之主那樣的人物,葉塵雖強,但比起這等人物來說卻還是太年輕了。
所以他的身形氣息被禁錮,血櫻劍也被夾住。
“你!”葉塵怒視符靈子說道:“難道您不知道,這是害了他么?”
符靈子沉默片刻,說道:“這是我欠他的!”
“沒有任何人應該欠誰,而且就算你覺得這是虧欠他的,你也不應該以此為補償!”葉塵無比認真凌厲地說道。
葉塵說完之后,符靈子卻是搖頭嘆息說道:“葉塵小友,抱歉了。我要帶他走了,老夫欠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