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雖然是一對孿生子,但哥哥和弟弟的性格相差有點大啊,身為弟弟的覺生明顯看上去更文弱內向一些,還是說是因為重病導致的?
“……狄施主,不如先坐下說話?”
“好啊,冒昧問一下,你介意讓我們之前的距離更近一點嗎?”巫九楓道。
覺生愣了一下:
“不知狄施主說的更近一點是指?”
巫九楓已經繞開了木凳,來到了他的床榻前,聞言便指了指露出一截空地的床板,語氣自然地就好像在問你吃沒吃過飯一樣:
“就是我可以坐在你的床邊嗎?”
一息,兩息,三息……
無論房間內的氛圍多么尷尬,巫九楓一直都理直氣壯地看著他。
良久,覺生才艱難開口:“……如果狄施主不嫌棄的話。”
很好。
巫九楓直接坐在了他的床頭,翹起了二郎腿,手抵著下巴,與覺生四目相對。
覺生又努力卷了卷自己的被子,緊貼著背后的墻壁,猶豫著道:
“……狄施主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巫九楓誠實地搖了搖頭:
“其實本來沒什么話的,但我就是想進來見一見許紫衣的心上人,說不定能找到不少靈感呢,比如說,我現在就有些懷疑,許紫衣是不是更喜歡像你這樣的文弱款的。”
她還沒有說完,覺生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巫九楓瞥了一下右上角的代表著懷疑值的管子,發現它果然沒有變化。
按照常理推斷,就算原身再吊兒郎當,也不可能在初次見面的情況下,就對情敵屢次三番“語出驚人”。
所以,她應該是ooc了才對。
但有趣的是,即使她這樣做了明顯不是這個人設應該做出來的事,可懷疑值卻沒有變化。
關于這一點,有好幾種可能的解釋。
她最傾向于接受的是:
覺生是第一次見“他”,對“他”并不了解,所以就算她言行再怎么出格,也不會懷疑換了人,只會下意識地想:啊,這人真的有病。
而這個副本里,對原身了解最多的應該就是那兩個朋友了。
所以,其實她只要注意在覺慧和許紫衣在場的時候維持住人設便可。
覺生咳嗽終于平息了:
“狄施主是在開玩笑嗎?我和許道友是有過婚約,但那只是幼時長輩之間的戲談,在我出家之后,塵緣斷絕,此事更不可能。”
停頓了一會兒之后,他語氣稍重:
“狄施主若是對許道友有好感,便該大膽追求,便是在此苛責于我,也無法改變結果。”
“正打算呢,”巫九楓問道,“那你為什么要寫信給她呢?”
“信?”覺生想了想,露出了歉意的神情,“抱歉,我這一場大病忘記了很多東西,是我在病中也給許道友寫了信嗎?那請替我對她說上一句抱歉,那時我精神不太好,有很多反常的行為,事后聽師兄說與我聽,我也吃了一驚……”
巫九楓注視著他的眼睛,從他的表情來看,他說的應該是真心話。
本來也是。
從覺慧和許紫衣出門時的表情來看,他們應該是得到了還算合理的解釋,這足以打消掉之前的擔憂。
但這件事真就這么簡單嗎?
從原身這哥們的怨念都因此形成了一個副本來看,很顯然不可能啊。
“你得的是什么病?”巫九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