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紫衣的那匣浮生香,還是她幫過忙的一名青虹門的修士為了感激她,特意把自己已經排了兩三年隊的名額讓給了她才換到的。
就這,也讓她花了幾百塊靈石。
打開漆盒之后,香味撲鼻而來,果然是浮生香的味道。
許紫衣的手指在匣子上摩挲著,臉慢慢紅了。
她的聲音細若蚊吶:“你不是說我涂這個很臭的嗎?”
“這個嘛……”
巫九楓摩挲著下巴,回憶著自己某一次讀檔時機緣巧合在原身儲物袋的最深處發現了這個匣子的畫面。
“我猜,那應該是一句假話。”
假話?
為什么是假話?
又為什么要說假話?
許紫衣“啪”的一聲闔上匣子,臉上已經酡紅如云霞。
“你——”
“嗯?”
許紫衣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巫九楓想了想:
“省著點用吧,以后估計再也沒有了。”
“狄一飛!”
許紫衣氣急敗壞地瞪著外表看起來云淡風輕的某人:
“你這時候居然和我說這個?!!”
“不說這個說什么?不是你問我想說什么的嗎?”
“你……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啊!!!!”
許紫衣氣呼呼地跑到了飛梭尾部去照顧受傷昏迷的覺生了。
再然后,原本留在飛梭尾部的覺慧被搶了手頭的工作,只好咳嗽了一聲也挪到了飛梭頭部。
“狄道友,恕貧僧多言,你方才不該那樣說的。”
巫九楓正揉著自己發痛的肩膀,聞言瞥了他一眼:
“我可沒有說錯。”
覺慧輕嘆了一聲:
“可許道友會誤會的。”
“誤會也挺好的,省得心煩。”
“也罷,貧僧畢竟是個局外人,便不多說了。”覺慧搖了搖頭,轉而提起了別的,“我們應該快到山門了吧?”
巫九楓看了一眼天色。
夕陽已經下山,天邊只t留下了最后一線霞光,濃重的烏云在空中匯聚,馬上就要下大雨了。
“準備一下,我們要過最后一關了。”
十數秒后,飛梭停下。
覺生依舊沒有醒來,眉頭緊鎖,好似沉浸在一場噩夢之中。
覺慧抱著他下了飛梭,朝前望去,視線盡頭處,已經可以看到他們進來時的山門。
但在必經之路的前方,卻隱約站著一個人形。
這個人形披著兜帽,看不清其具體的面容,但在他周圍極度安靜,不僅沒有任何人影,連呼吸聲也沒有。
許紫衣本來還在生氣,但見到這一幕后不自覺朝著巫九楓靠近了點。
“他是誰,也是雷音寺里的僧侶嗎?”
“不,他不是僧人。”巫九楓搖著頭。
在損失了這么多僧人之后,雷音寺要是沒反應過來她手中的斬魔刀對于他們來說有多么克制,那可真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