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天音派手下!”其中一人回答道。
“進!”守門的人讓開道路讓這兩人進去,提醒道,“方才門主調了人出去找人,切莫弄出亂子惹門主責罰。”
“明白。”那二人同時回答道,說完兩人便從房門進去了。
黑暗中,宿冉的手中突然出現了兩根銀針,在月色下泛著冷光,寂淳驚訝,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有些不同意宿冉的做法,只見宿冉默聲道,無毒,寂淳才舒展了皺起的濃眉,點了點頭。
眨眼的功夫,守在門口的兩個白衣人便倒地昏死過去,他們二人縱身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院內,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寂淳半蹲著身子將那二人身上的白袍脫了下來,和宿冉各自一件穿上,幸而那白袍有寬大的帽子,戴在頭上不仔細辨認一眼還真看不出他是個光頭和尚。兩人準備完畢,左右看了看,將門口倒地的兩人拖進了屋子里一個角落,才從屋中還未關閉的密道處走了進去。
密道很窄很暗,在里面行走除了能看清身上的白袍子,彼此的面容均看不真切,路上他們也遇上了煞陰門的人,只不過奇怪的很,煞陰門的人彼此之間像是從不打交道似的,見到了也不會看一眼,除非是需要合作完成任務,因而他們一路上走來也算是順利。
到了地下是一個寬敞的密室,四處墻壁上燃燒著火把,那昏暗的燭火不知被哪里吹來的風吹得搖搖曳曳,最令人心驚的是這密室中央架著一只巨大的蒸鍋,從地上到那鍋口需要攀著短樓梯方能看得到,這蒸鍋兩側各有一個出口,出口處接著一支細細的管子,管子另一頭探入了蒸鍋兩側的大池子里,那池子里翻滾流淌著紅色的水,隨著火把燒裂崩開的聲音,顯得恐怖極了,整個密室里都彌漫著一種濃濃的血腥氣。
他們幾乎不敢相信那滿滿的池子里全是人血,但鼻子不會騙人,他們聞到的確確實實是鮮血的味道,濃郁得讓人眼暈胸悶,又讓人觸目驚心!
此刻他們裝作透明人似的站在角落,暗暗窺視著這個地方,心里的震驚己然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幸運的是,也確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所有人都是木著臉各司其職,看到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明明偌大的密室里有數十個人,但那氣氛卻仿佛是死氣沉沉的墓地,那場景更像是恐怖滲人的人間地獄。就連寂淳宿冉兩個武功高強的人,在此地都覺得從心底傳來一陣心慌與寒意。
突然有兩個人拖壓著一個人經過了他們身邊,他們身形一滯沒有言語,很快那兩人走過了他們的身邊,待距離他們遠了幾步之后,他們方才抬頭去看,只見那個被拖拉著的人被那二人隨意地丟在了地上,地上的人滾落了兩下,正好露出了臉,正是昨日席宴上“調戲”宿冉的男人!
只見其中一個白衣人從腰間取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蹲下身很果斷狠厲地刺進了地上男人的心臟處,那昏迷的男人痛呼一聲眼睛倏地睜大,瞬間斃命。接下來白衣人的動作更是令人心膽俱裂,不忍直視,地上男人的尸首還未涼透,就被刺穿胸口的匕首自胸口一直劃開到小腹,那匕首刺的深,鮮血止不住的流淌,白衣人的手上很快被血染得濕淋淋的。
盡管匕首足夠鋒利,但畢竟是直接劃開人肉,而且是生生地向兩邊用力的割……(ps)
寂淳看著就在眼前發生的殘忍殺人的一幕,胸口憋悶眼前有些看不清楚了,他畢竟從小在寺廟里長大沒見過多少死人,更何況是這種場面,他一時間有些受不了,他不明白為什么做出此種殘忍泯滅人性的行為的人臉上竟然沒有半分愧疚或者猶豫,他們是木然的,是冰冷的,猶如一具居死尸。
正在他有些支撐不住的時候,眼睛突然被一只熟悉的手捂住了,那是宿冉的手掌,清瘦的掌心溫熱細膩,他心頭的惡心瞬間緩解了許多,耳畔聽到宿冉的聲音:“別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