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淳無力地坐在了床前的地板上,頹廢地靠著床沿,疲憊不堪地放開了四肢,眼角的淚水一滴滴流了下來,濺落在地板上,永遠地消失在了黑夜里,他的腦海里不斷地閃現著宿冉朝他笑,對他怒的樣子,他心里不斷地喚著這個名字,宿冉……
那一夜魔教沒有一個人敢去敲教主的門,就連院落里也是空蕩蕩無人敢進,所有人都默默地跪在宿冉的院落門口,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直到第二日天亮,宿冉的院門從里面打開,寂淳從中走了出來,依舊是那個少林寺幸存的寂淳大師,但又好像不是,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滲人的氣場,眼神銳利陰狠,他本就五官長得冷峻嚴肅,此刻繃起臉來更是令人不敢直視。
“張倫何在?”所有人都低垂著眼睛不敢抬頭,只聽到那個像是被宿教主附身似的寂淳大師低沉威嚴地問了一句,他們連忙看看周圍尋找白虎堂張倫的人影。
“回大師的話,張倫堂主被宿教主派去收集各派消息,還未回來。”突然有人回話道,那聲音充滿了敬畏之意。
“待他回來立即告訴我!其他人現在立刻回去做事,萬不可懈怠半分!”寂淳冷眼瞥了在場所有人,有些人對宿冉是忠心,而有些人卻不一定了,任何一個統治者出了差錯,底下的人便開始蠢蠢欲動,這是常例。
“屬下遵命,”眾人齊聲說道,之后轉身回去,沒有人敢多說什么。
寂淳閉了閉眼睛稍稍緩解酸澀的眼睛,然后起身朝魔教教主的書房走去,他仔仔細細查看了魔教內部的大小事務,一一傳喚曾經起過異心的人過來問話,若是服從便網開一面,若是有人想趁這亂子做什么手腳,他是決計不會允許的!
一天下來,從早到晚直至深夜,魔教人心惶惶都擔心被寂淳派人請去問話,只要進了魔教教主書房出來的,沒有一個是身上完好無損的,輕則棍棒領罰,重則一去不返,僅僅一日魔教便清除了不少隱患。
第二日天一亮,寂淳從書房出來,那張臉比之昨日更是陰沉可怕,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與昨日一樣,“張倫何在?”
底下的人連忙跪下回答道,“張堂主還未……還未回來。”
寂淳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立刻派人出去接!回來命他先去戒律堂領罰,再來見我!”
“是……”下人連忙應聲,轉身就去找人。
寂淳陰沉著臉色自書房出發,巡視著魔教各個部分,一旦讓他發現做事不專心的,當場就會命人棍棒伺候,魔教氛圍霎時間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稟告大師,張堂主回來了!”寂淳正要轉身回去,就聽到有人來報,他冷著臉轉身道,“讓他過來。”
不遠處張倫拖著沉重的步子晃晃悠悠過來了,看到寂淳立刻跪在了地上,開口道,“屬下知罪。”那樣子顯然是去領過罰再來的,寂淳也不再過問。
“其他門派有何動靜?”寂淳直接問道,眼神銳利逼迫,冷冷盯著地上的張倫。
“回大師,魔教將有大劫啊,白道聽信傳言認為地芒被魔教所得,且稱教主與您策劃地芒陰謀殺害武林眾多門派,己然傷了武林根基,為了替天行道他們己然形成聯盟,不日便要向我魔教開戰!”張倫焦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