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接過,復又問他“你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會知道了。”他說。
緊接著,他便關上了他家的門口。
蘇花朝拿著信封,聽得一頭霧水。
抬腿往家里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又想起姜錦茜寄給她的一箱東西還在外面,又小跑了回去,把紙箱搬回了家里。
重重的合上了大門。
對面房間里,莫紹棠透過貓眼看到她走進去,到半路又轉身回來,臉上還掛著淚痕,雙頰因為哭過的緣故,紅彤彤的,兩只眼睛大的像貓一樣。
連哭泣都很好看,果然,如那個人說的一樣,是個美到極致的小姑娘啊。
他勾唇,轉身往臥室走,邊走邊想,讓她難過的,是霍綏,對吧。
同一時刻的霍宅。
霍綏對著被掛斷的電話,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臥室里沒有開燈,他就坐在她常坐的小沙發上,周圍是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帶了點茉莉花的味道,很好聞。
但此刻,他的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呼吸困難,甚至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動,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
因為她說,“我要死了,真的,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那一刻,他的呼吸驟停,心臟懸浮半空。
是痛不欲生,是生不如死。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
許久,拿出手機,發短信
“我明天下午過來,我們談談吧。”
收件人隋女士
晚秋正午時分。
北山上的桂花開的正盛,濃郁的花香四溢,微風裹挾著花香拂來,沁人心脾。
霍綏開著車,沿著盤山公路緩緩上行。
遠處的天碧藍如洗,萬里無云,陽光溫和,空氣中有著好聞的桂花香,樹木茂盛,郁郁蔥蔥的不像晚秋。
北山的療養院里的老人并不多,因為其價格昂貴,使人望而生畏。
霍綏的母親,就住在這兒,至今已有十五年。
他停好車,往隋佳蓉的房間走去。
半途的時候遇到負責照顧隋佳蓉的阿姨,她笑著說“霍先生,隋夫人在樓下花園的院子里。”
霍綏“好,謝謝。”
霍綏又轉身往樓下花園走。
甫一出門,就看到了坐在花園里葡萄架下的隋佳蓉,她裹著條羊絨坎肩,是蘇花朝在過年時買的。
霍綏勾了下唇,離得近些的時候,聽到那里傳來笑聲,他疑惑,隋佳蓉的脾氣并不好,如此開懷大笑的時候,說實話,霍綏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幾次。
他走近,等看到隋佳蓉對面坐著的人時,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宋舒懷倒是笑著和他招手,“霍綏。”
霍綏緩了下神色,在外人面前,他素來都偽裝得當。
他舒緩了眉頭,神色淡然,走過去,“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