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能說出那句話,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蘇花朝想,她真的什么也不管了。
二十歲那年爬上霍綏的床時,她心里只有一腔孤勇;
但如果他說了那句話,蘇花朝會再拾起那一腔孤勇,與命運斗爭到底。
接下來的幾天蘇花朝拿起了攝影機走街串巷,南城的胡同多,長長的胡同巷道里藏了繁多的陳年老店。道路兩盤的銀杏葉泛黃,枝椏旺盛,秋天的南城,是帶著黃色膜片的。
也有設計師開的服裝店,設計特立獨行而又前衛;咖啡館的香味醇厚,隔著半條街就能聞到香氣;花店外擺的花都快擋了半條人行道,但那香味令人無法說出拒絕;隔壁不遠處就是酒吧,日頭正盛的正午門可羅雀,等到了夜晚又開始酣暢淋漓的狂歡。
后來蘇花朝也拒絕不了那夜晚的音樂。
像是著了魔一般,手里的攝影機還處于工作狀態,但她腳步未停,直直的進了酒吧。
卻沒想到,她腳剛邁進去,第一眼看到的人,竟是宣志譯。
幾天沒見,花蝴蝶依然不改本色,頭發染成奶奶灰色,配上他那張痞帥的臉,竟是格外的好搭。
但他虛摟著一人,另一只手撥開人群,光怪陸離的燈光下,蘇花朝看清了他懷里那人的臉。
宋舒懷。
蘇花朝不做停留,邊關著相機,邊緊隨其后。
振聾發聵的音樂色近在耳畔,鐳射燈光亮四射,霓虹燈光閃爍。蘇花朝撥開人群,腳步緊湊的小跑上去。
穿過舞池,宋舒懷和宣志譯在一間包廂外停下腳步,二人推門而入。
門打開的瞬間,屋內漆黑一片,液晶屏上v播放,只余那微弱的光。
隔著一條過道,舞池上人頭攢動,男女扭動腰肢,肆意舞動。
包廂內的歌聲悄悄,燈光都不打一盞,像是靜謐漆黑的深夜。
越是深不可測,蘇花朝越想步入探尋。
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霍綏,到底在不在那里。
在原地思忖半晌,她最終,抬腿走過去。
直到今天,她才不得不承認,哪怕明知道霍綏對宋舒懷沒有什么感情,但宋舒懷的存在,始終是蘇花朝心上的一根刺。
她信霍綏始終堅定立場,但她不信世上除了霍綏以外的任何一人。
沒有一絲猶豫,她伸手推開門。
像是一場奔赴戰場的勇士一般,她為尋愛人,不顧一切。
屋內的人大多數不認識蘇花朝,以為她是醉酒找錯包廂的人。這里的人大多愛玩,手段多了去了,嘴貧了幾句“喲長得挺不錯的,找錯地方了吧沒事兒,爺帶你過去。”邊說,手就搭在了蘇花朝的腰上來了,借著屋內陰暗環境,他借機了掐了掐她的腰身,調笑意味頗重的在她耳邊吹氣,
“真軟啊”
蘇花朝笑盈盈的看著他,不說話。
室內,突然一聲玻璃落地聲音,“砰”地一下,玻璃碴子濺了一地,周圍的女生穿著包臀短裙,驚恐的尖叫聲驟起。
始作俑者卻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滿臉慍色,“松手。”
背景音樂緩緩響起,蘇花朝卻清晰的捕捉到霍綏的聲音,醇厚、沙啞,有磁性。他最近感冒了,說話的聲音帶了些沙啞意味,“我再說一遍,松手。”
包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霍綏的視線,匯聚到摟著蘇花朝那人的身上。
霍綏冷冷的笑“真當我是好惹的嗎我的人,也是你們可以碰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