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大概不是男的。”
“……”
蘇花朝:“沒法聊下去了,拜拜嘞您就!”
馮攀笑著攔住她,“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比她好看我承認,承認。”
蘇花朝哦了一聲,“然后呢?”
“你真搶了她男朋友?”
“差不多吧。”
“那天那個……好像是瑞爾銀行的霍綏,他是你的,男朋友?”
蘇花朝無語望他:“我怎么就沒發現,你這人這么八卦呢?”
“……這是上司的關心!”
蘇花朝撇了下嘴,她對馮攀還是與別人不一樣的,她和馮攀本科四年,再加上在一起工作三年,這七年的時間里,她是把他當朋友的,所以在面對他的時候,蘇花朝整個人都會放松很多。
她琢磨了下,說:“你還記得嗎,當年我被拍到從豪車上下來,車里面坐著一個人。”
馮攀回憶了下,老實回答:“不記得了。”
“……”蘇花朝瞪了他一眼,“好好想想。”
馮攀轉著眼珠子又猛一陣回想,突然一個激靈,“霍孟勉?”
“嗯。”
“你不是說,他是你爸嗎?”
蘇花朝說,“是啊,霍孟勉是我爸,霍綏,是他兒子。”
馮攀的下巴驚得快要掉了似的,“你……你……”
蘇花朝翻了個白眼,“我和他們沒血緣關系,你別多想。”
“哦。”他松了一口氣,“說話就不能說全嗎?”
蘇花朝笑了下,她說:“所以啊,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搶了她的男朋友。”
因為她不清楚,如果換了個場合換了個地方,周圍的人換成是其他任何人,霍綏還會不會說出那句話。
如果他真的,能說出那句話,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蘇花朝想,她真的什么也不管了。
二十歲那年爬上霍綏的床時,她心里只有一腔孤勇;
但如果他說了那句話,蘇花朝會再拾起那一腔孤勇,與命運斗爭到底。
·
接下來的幾天蘇花朝拿起了攝影機走街串巷,南城的胡同多,長長的胡同巷道里藏了繁多的陳年老店。道路兩盤的銀杏葉泛黃,枝椏旺盛,秋天的南城,是帶著黃色膜片的。
也有設計師開的服裝店,設計特立獨行而又前衛;咖啡館的香味醇厚,隔著半條街就能聞到香氣;花店外擺的花都快擋了半條人行道,但那香味令人無法說出拒絕;隔壁不遠處就是酒吧,日頭正盛的正午門可羅雀,等到了夜晚又開始酣暢淋漓的狂歡。
后來蘇花朝也拒絕不了那夜晚的音樂。
像是著了魔一般,手里的攝影機還處于工作狀態,但她腳步未停,直直的進了酒吧。
卻沒想到,她腳剛邁進去,第一眼看到的人,竟是宣志譯。
幾天沒見,花蝴蝶依然不改本色,頭發染成奶奶灰色,配上他那張痞帥的臉,竟是格外的好搭。
但他虛摟著一人,另一只手撥開人群,光怪陸離的燈光下,蘇花朝看清了他懷里那人的臉。
——宋舒懷。
蘇花朝不做停留,邊關著相機,邊緊隨其后。
振聾發聵的音樂色近在耳畔,鐳射燈光亮四射,霓虹燈光閃爍。蘇花朝撥開人群,腳步緊湊的小跑上去。
穿過舞池,宋舒懷和宣志譯在一間包廂外停下腳步,二人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