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來不及看,一瓶水就塞進了她的掌心。
蘇花朝拿著水,邊擰瓶蓋邊看落在自己大腿上的兩盒東西。
等看清楚了,駕駛座上的人已經坐了回來,正在慢條斯理的系安全帶,蘇花朝捏著其中一盒,問他:“你買這個干什么?”
“買它當然是用了。”
蘇花朝:“你特意停下車,就是為了買兩盒套?”
霍綏挑了下眉,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
蘇花朝滿臉通紅,“你腦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東西?”
“七天。”霍綏徑直說道。
“什么?”
霍綏:“蘇花朝,我失眠了七天。”
他偏頭看她,“你總得好好補償我的。”
蘇花朝伸手就想把那兩盒套給扔出去,但霍綏的一句話,就讓她憤恨收手,“扔了,今晚還是照做。”
蘇花朝改了動作,把手上的那盒套砸在霍綏的臉上。
霍綏微一偏頭,躲開了。
緊接著,車子一個急剎車。
蘇花朝被安全帶勒的肋骨一緊,整個人被重重的砸回椅背,下一秒,下頜被人捏住,身前陰影一片,“花朝,乖一點,要不然……今天的第一次,就在這兒。”
按了按太陽穴,沒有猶豫的撥通號碼。
已是半夜,突然被吵醒的宣志譯脾氣大的很,“誰啊,大半夜吵死的?”
“是我。”霍綏沉聲說。
宣志譯一個激靈,推開懷里的人,坐了起來:“霍大哥。”
霍綏說:“你最近找她了?”
宣志譯嘖了一聲,抓了抓頭,煩躁道:“蘇花朝怎么什么事都和你說,她以為她是小學生嗎,就知道告狀!”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別找她麻煩,”霍綏的聲音克制而又隱忍,帶著微微怒意,“是不是在你眼里,我真的是沒有脾氣很好商量的人。”
宣志譯突然噤聲,他跟在霍綏身邊這么多年,見慣了他隨意慵懶漫不經心不以為意的樣子,卻又忘了,霍綏的本身,是個脾氣差到極致的人。
沉默半晌。
霍綏自知對他的語氣太重,他對宣志譯一直都是當做弟弟疼的,今天卻因為蘇花朝的事對他發了脾氣、動了怒。
霍綏斂了斂情緒,說:“我最后再和你說一次吧,小志,你離她遠一點,別招惹她別靠近她別對她有任何的不懷好意,我當你是弟弟,最后說一次。”
宣志譯靜了會兒,問:“如果我……”
“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你別怪我狠心。”
聽到他的回答,宣志譯冷笑連連,“我就知道,蘇花朝這個人,會把你變成這樣。你知道嗎,你現在特別像是商紂王,她……特么的就是徹頭徹尾的蘇妲己!”
霍綏對此很無奈,似乎在宣志譯眼里,他已經被蘇花朝迷得五迷三道了,他說再多解釋再多都無濟于事,呵了一聲:“我和她的事是我們倆的事,你別多問也別多管。”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這輩子,他就兩種可能。
不結婚,和蘇花朝耗著,如果她不愿意,霍綏或許會放她走,但幾率不大。
結婚,但結婚的對象只能是她。
那晚,霍綏和宣志譯最后的結局還是談崩了。</p>